她確是看走眼了,她回去蕭知遠已醒了,聽了大撿說了在武家的情況後,他看了看身邊微笑不語的媳婦,打量老半天,就好奇地說了一句,“你不是老嫌我髒不愛洗沐麼?怎地別人的頭都敢摸了?”
“擦了手的。”暮小小伸出手讓他看。
蕭知遠瞧了瞧,還拉過來看了看,笑道,“你們女子的手,就是這般漂亮,白白嫩嫩好看極了。”
“你還看過哪個女子的手?”暮小小淡問,豔紅的嘴角一勾,眼神嫵媚地看著他。
“珠珠的啊,”蕭知遠摸摸她的圓潤的手指頭,嘆了一句,“不過她的手指瘦長沒什麼肉,沒你這個當嫂嫂的有福氣。”
“這個作不得準,她也是個有福氣的。”暮小小微微一笑,“沒福氣咱們就讓她有福氣就是,事在人為。”
蕭知遠聽了大笑,“對,事在人為,正是此理。”
他見她一眼就喜愛她至深,他就知道他沒喜歡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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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遠這次給狄家送來的人,大半都是他的老將,狄禹祥聽說暮家派出了人去秦南幫忙,但到底還是擔心,不敢大意。
蕭玉珠本想讓這些人再回去,但大冕與秦南一西一東,相隔實在太遠,他們回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兄長要是擔心他們,再打發他們來,不過是讓將士在路上來回奔波折損了元氣罷了。
“我又做錯了事。”如若不是她求救,這些人就會好好地呆在兄長身邊,蕭玉珠心下愧疚難當,只能夜晚的時候跟狄禹祥說說。
“你都是為了我。”狄禹祥摸著她柔順的黑髮,淡道,“兄長給我們的人,要是留下,不知能幫我們多少大忙,珠珠,我私心甚重,還是想讓他們留下,他們是自己人,我信得過,孩兒們有他們保護,還是鐵礦也好,有他們,我才放得下心。”
事實確是如此,珍王缺人,他更缺,他連土匪都用,那些都是身上戾氣難訓的人,如不是無人可用,他怎會鋌而走險選擇此道?
而他的族人都是尋常的平民百姓,頭腦好的還能幫他管管領著族人的事,但他自家的事,一來他們沒那個能力,二來,究竟這是他自家的東西,族人雖知道這是皇上與珍王對他的榮賞,但親眼見到與知道還是有區別。
狄禹祥一直在為親族謀事做,且也不會放下對族人的提拔,但該與族人分開的,還是先分開,畢竟他給他們找的路是為著子孫後代著想的長久之計,他們安心於他們所能做到之事才適合他們。
他無法保他們個個都榮華富貴在身,但會為他們開條衣食無憂的路出來,至於能不能出人頭地,就要看個人造化了。
狄禹祥想得久了,又輕嘆了口氣,他雖多方謀劃,事事力圖周全,但也不知老天會不會成全他的這些心思,但願就算不是事事如願,也別盡生波折的好。
蕭玉珠見他嘆氣,她抬起眼看向他,狄禹祥摸了摸她的臉,“兄長的事,我去信再問問,你放心,嫂子乃暮家之人,暮家雖不插手朝政之事,但暮家在野能幹之人可不只一個兩個,有暮家的幫忙,他們定會化險為夷。”
武家連暮家之女都傷,當今皇后還是暮家之人,先太后就是武家之人,但她已仙駕,皇后可還是活著。
先太后與皇后孃家,現在兩家一明一暗,而武家跋扈太久,大兄與大嫂不是去江南而是去了秦南,未必不是皇上之意。
皇上生母可不是武家太后,皇上立了他為太子之後,生母和妃娘娘就過逝了,外面也傳過太后娘娘與和妃娘娘隻言片語的不和傳聞,想來無風不起浪,再怎麼著,太后與和妃娘娘絕不是好姐妹就是。
狄禹祥把他想的與蕭玉珠說了一道,蕭玉珠聽後,半晌輕嘆了口氣,“哥哥說他就是皇上手中的刀,此言真是不假。”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