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了天。二皇子是儲君,自然是來日之君,跟隨著他的親近大臣往後肯定能得到升遷。其他幾位皇子身後的來頭也大,將來在朝中總能有一席之地。分屬他們的陣營,往後的官位總能往上升一升。獨有四皇子,並無半點依仗,將來能做得什麼?
他自己都做不了什麼?做了他的侍讀就更加做不了什麼。縱然是許正清的女婿,沈翰藻的外孫女婿,但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等皇上駕崩,太子繼位,朝中但凡重要的官位肯定會由現在太子的親信或是其他幾位有勢力的皇子親信來擔任。
他們兩個到時自顧且不暇,還能顧得上陸庭宣?
原本好好的一個不世狀元之才,該大展宏圖的,但往後只怕是難了。
不過陸庭宣本人倒是一點兒失落的模樣都沒有。但有四皇子傳召,便去侍讀。
原本官職升遷是好事。入翰林院才半年的功夫,就從從六品的修撰升到從五品的侍讀學士,這原該是一件喜事,但沈氏心中也漸漸的有些不安起來。
這日從孃家回來,夫妻兩個夜話,沈氏輕聲的告訴許正清:“今兒我見著父親,見他仿似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我問了母親,知道前幾日父親竟然上書彈劾太子暴戾不仁。聽得說皇上當時一張臉便沉了下來,站在旁側的太子臉上也很不好看。雖然當時皇上沒有說父親什麼,但也並沒有處罰太子。甚至連說都沒有說太子一句,顯然並沒有將父親的彈劾聽在心裡。”
說到這裡,沈氏就埋怨起沈翰藻來:“父親也是。便是知道太子做了什麼出眾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罷了,非要較那個真,竟然上書彈劾太子。皇上和太子畢竟是親父子,能不偏袒太子?這下子好了,弄的皇上心中不高興不說,太子心裡只怕也會對父親不滿。太子畢竟是儲君,來日一旦登基,父親在他手裡能討得了好去?”
說著,長吁短嘆的。
許正清沒有言語。
前幾日他便已經知曉此事,但是不想沈氏擔心,所以一直沒有對她提起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