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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滇只好去開門。
“陛下,王爺。”百里承安已經換回了男裝,不卑不亢地衝二人行禮,“方才忙亂,臣有一要事相告。”
“何事?”梁燁問。
百里承安從袖中掏出來一封信,“臣去接太子殿下時,崔大人曾給臣一封信,讓臣親手交給陛下。”
梁燁拿過她遞上來的信,翻開同王滇一起看。
信上的字跡平正清雋,同樣只有寥寥數字:“魏萬林,大都將軍府。”
爬樹
“魏萬林?”祁明冷嗤了一聲:“我怎麼會知道魏萬林在何處。”
“你收到他的最後一封信是年前的臘月二十九。”王滇道:“他從北疆離開後還在同你聯絡, 你如何不知?”
祁明盯著他,半晌後忽然笑了,“王滇, 你不必在這裡和我賣關子了, 是崔琦在大都查出了什麼吧?你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好啊。”
“就算我不退, 卞滄恐怕也已經按捺不住了,”王滇坐在桌子前不慌不忙地喝著茶, “先讓梁燁和談家聯手鬥倒了崔語嫻和她身後的崔、簡兩家, 又指使魏萬林叛國坑殺十萬北軍,逼得梁燁不得不御駕親征,我回大都之後,他又攛掇著談家謀反, 我除了談家, 整個大都的世家都惶惶不可終日,最後還故意放出了卞鳳這個瘋子來殺梁燁,談亦霜不過是他用來擾亂梁燁的煙霧彈……樂弘,我說得可對?”
“你又怎麼知道卞鳳是他故意放出來的?”祁明問。
“倘若卞鳳真在他身邊養了十幾年, 他焉能不知這是個蠢貨?”王滇道:“仔細一向便明白, 他既然敢放出卞鳳, 就不怕自己的野心被知曉。”
甚至因為卞鳳是個蠢貨狠狠坑了梁燁一把。
祁明皺起了眉。
“不過有一點我卻覺得奇怪,”王滇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究竟想做什麼?哪怕梁燁手裡的軍隊四散在各地, 但倘若真的要打, 手裡的兵可比卞滄那二十萬人多得多, 怎麼, 他是篤定梁燁愛民如子, 不敢再開戰?”
梁燁愛民如子, 祁明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鄙夷道:“梁燁這瘋子根本不足為懼。”
“原來卞滄不殺他是因為不足為懼?”王滇略有些驚訝。
“什麼?”祁明被他說得一愣。
王滇扯了扯嘴角,“我們從川松一路到安漢,但是遇到的刺殺就不下十次,但很有意思的是,裡面根本沒有卞家的人,連追殺梁寰的刺客中,卞家好像也沒那麼積極,這樣一來卞滄的動機就很耐人尋味了,是不是?”
卞滄如今掌控著朝政大權,但探子回來的訊息卻是王滇離開大都前的各項朝政都在有條不紊地被執行著,甚至之前他定下的學制改革都在繼續,但卞滄又的的確確抓了一批王滇和梁燁的人下獄,至今也沒有傳出要立新帝或者他自己登基的意思。
祁明冷冷盯著王滇,“要殺要剮隨你,何必同我多費口舌。”
“別,梁燁最近心心念念想剮人,弄一身血再把孩子嚇哭了。”王滇攏著袖子微微一笑,“樂弘,你總要說點什麼,我好幫你求情留個全屍。”
“…………”祁明氣得眼睛裡直冒火。
“真不知道卞滄想做什麼嗎?”王滇嘆了口氣,“倘若換了梁燁來審你,就沒如此溫和了。”
“我已死過一次,沒什麼好怕的。”祁明信誓旦旦道。
王滇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屋子。
梁燁衝他挑了挑眉,“如何?”
“他肯定知道點什麼。”王滇半垂著眼睛,“你去吧。”
儘管審問這活輪不到梁燁這個皇帝親自來,但一來李木手底下的暗衛還是生手,二來梁燁對嚴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