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倒是父親你,別被氣著了。”
顧啟錚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顧浮本想像叮囑老夫人一樣叮囑顧啟錚幾句,可實在想不出叮囑的話來,只能說些別的:“青瑤如今還在大理寺,我託望昔打點過,不會讓她受委屈,安王府那邊有皇后娘娘替我看著,安王世子也答應我了,絕不會退婚。她若要成親,我定趕不回來,勞煩父親替我多看著些,莫叫安王府欺辱了青瑤。”
顧啟錚:“那是你從小一塊長大的妹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侄女,她的婚事何須你一個同輩來操心,我自會看著,若穆家當真……就讓穆丫頭從我們顧家出嫁,只管把我們顧家當她孃家就是。”
顧浮:“那我就放心了。”
顧啟錚又是一聲冷哼。
父女倆走到飛雀閣門口,顧浮突然來了句:“大哥不在家,我又要去北境,父親若是覺得家裡清冷,不妨與同僚出門喝喝茶吃吃酒,看看歌舞聽聽小曲,或者聽祖母的,給我找個小娘也行啊。”
顧啟錚聽得額頭青筋直暴:“滾!”
“這就滾,這就滾。”顧浮麻溜滾蛋,跑進自己的院子。
顧啟錚在院門外站了一會兒,心中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知道顧浮說那話是故意的,想緩解一下離愁,可一想到顧浮走後,一兒兩女都不在身邊,顧啟錚心中難免孤寂。
冷風拂過,才剛入冬,顧啟錚就感受到了徹骨的寒。
就在這時,顧浮又在門口探出頭,說:“跟父親推薦一下明善街的聆音閣,那的姑娘唱曲兒好聽,父親不妨一去。”
顧浮的話讓顧啟錚那點春傷秋悲瞬間煙消雲散,他怒髮衝冠,指著顧浮道:“你、你還敢去明善街你……”
顧啟錚氣得左右看了看,沒找到趁手的東西,索性脫下鞋子,朝顧浮扔了過去。
顧浮躲回門後,這下是真的滾了。
……
忠順侯還活著的訊息在皇帝下旨當天就傳遍了京城,讓整個京城為之轟動。
這時眾人還不知道忠順侯是顧家的二姑娘,一個個都打聽忠順侯何時出京,想要一睹這位北境軍前統帥的真容。
因邊關告急,皇帝下旨後的第二天,一應兵馬以及隨行的官員就已經準備就緒,顧浮也換上了久違的輕甲,騎著高馬在最前頭,走過京城的街道,領著隊伍朝城門走去。
京城不少人都在道路邊圍觀,其中還有許多姑娘,穿著男裝擠在酒樓二層高高的窗臺邊往下看。
棠五扯了扯身邊的衛姑娘,低聲問她:“你覺不覺得這位忠順侯,有點眼熟?”
因為喜歡女人,所以認起女人來從沒看走過眼的衛姑娘:“……我得緩緩,你先別說話。”
棠五:“……?”
前去北境的隊伍出了城門,顧浮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高高的城門上,站著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等我回來。”顧浮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輕輕說道。
城門之上,傅硯像是聽見了一般,同樣輕聲地回了句:“等你回來。”
……
因是國事,而非秘聞,顧浮離京後,宮裡發生的一切終於傳到了宮外。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無法確定:接踵而來的邊境異變、忠順侯沒死、顧家二姑娘就是忠順侯,這三件事到底哪個更嚇人。
反正京城又炸了鍋,有人說顧家二姑娘本就是男子,也有人說顧家二姑娘女扮男裝,就連顧浮曾離京五年的事也被人翻了出來,成為她就是忠順侯的佐證。
京城一家茶樓裡,一群讀書人正在議論近來發生的各種國家大事,從雙王謀逆,說到磊國尹國對大庸邊境的侵擾。
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了北境,立刻就有讀書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