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邊和屋簷下亮起燭光,長街夜市燈火通明,行人們來往穿梭,背上的長劍映著流離光焰,折射出點點彩芒。
天空中時不時劃過亮光,如同流星般迅速遠去。
七玄門的慘劇似乎並未影響到這邊。
至少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這樣,因此城裡依然熱鬧如故。
但無論夜空裡閃現的劍光,還是人群裡某些四處掃視的身影,都能看出事情尚未結束。
這些正道修士依然在追蹤魔修。
修士之間能夠看穿彼此的身份,說白了就是對靈力的感應。
因此,轉過兩條街之後,蘇陸就被人攔住了。
“你們是何門何派的?”
兩個白衣修士站在前方,將狹窄的小巷堵死。
他們問完卻根本不給回答的機會,其中一人長劍出鞘,在夜裡揮灑出一片寒芒。
蘇陸剛拔出晚霜,就發現那人出手的物件不是自己。
他直接一劍刺向了旁邊的顏韶。
顏韶毫不意外,從容抬手,廣袖輕揚,與來勢洶洶的劍光撞在了一處。
柔軟布料與堅硬劍鋒相撞,竟發出了金石交錯般的鏗鏘聲響!
“咦?”
出劍的修士後退兩步,“正嚴心經?你們是七玄門的人?”
顏韶沒說話。
那修士卻已經不疑有他,“你們可見到祭星教的魔人?”
顏韶:“……沒有呢。”
那個修士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沒報什麼希望,心想面前這兩人都修為平平,若是真見到魔修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打量著面前的兩人,語氣裡不自覺帶了點輕蔑的意思,“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蘇陸實在無語,“既然已經確認我們不是魔修,應該就夠了吧,我們來這裡找個館子吃點東西而已。”
修士噎了一下,“七玄門剛剛遭逢慘變,你們就在這裡——”
顏韶好像也有點不耐煩了,“那也要吃飯的吧,不然怎樣?在青螺山哭個三天三夜,再披麻戴孝一番?”
“罷了罷了,快走吧,真是晦氣。”
那修士嫌棄地揮揮手。
兩人離開這邊,走向書肆所在的落花巷。
這一路依然頗為喧囂,兩側的民居樓房裡明燈高懸,院中時不時傳來笑鬧聲。
蘇陸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們究竟是怎麼一交手就能判斷出心經功法的?”
“等你修為再高一點,對靈力更敏感時,是能感受到對方靈力來處走向的,不同門派功法的迴圈方式不同。”
顏韶停了一下,“放眼整個中原九州,數得上名號的功法有限,許多投靠名門的小派都共用同樣的功法,稍有閱歷的修士,一交手就能判斷對方來歷。”
蘇陸不由想起先前那個萬劍宗的弟子,“我之前還遇到一個人,她和我過了一招,叫不出我的門派,卻能確定我不是魔修。”
顏韶微微挑眉,“剛剛忘了問,聽你口音像是青州人,你是玄仙宗的?”
蘇陸點點頭。
“你們的玉虛玄功,是正統仙門功法,與藉助濁氣修煉的人截然不同。”
他解釋道,“等你以後與哪個魔修交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你說的那個修士應當年紀不大,對別派的功法瞭解有限。”
兩人說著抵達了書肆,那是一間街角的小鋪子,屋簷下掛了一盞暖黃的燈籠,門口有兩個小孩玩陀螺。
“是要買書嗎?”
一個小孩抬起頭來,蹦蹦跳跳地走到門口,“客人們想要什麼?我來給你們找!”
蘇陸報了書名,“有嗎?”
那小孩聽完立刻點頭,“有的!客人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