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膝蓋,看起來單薄又低落。
飛舟。
就在心裡那股沉悶的情緒逐漸蔓延開來的時候,廖頌忽然出聲了。
李飛舟回過神來,轉頭看了過去,清醒的目光重新沾上了一絲警惕,沒說話。
幾分鐘前沈淇然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和軍隊的事情有關,所以他出去接了,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廖頌兩個人。
而廖頌坐在中間那張床的床邊,手裡拿著全屏電視的遙控器,似乎是安靜的研究了一會兒後發現了什麼,他看著李飛舟問。
是不是挺無聊的?這裡有很多全息遊戲,要玩嗎?
現在每個alpha幾乎都要上軍校,所以市面上有很多全息遊戲供年輕alpha娛樂和訓練,出現在高階酒店裡也很正常。
自從之前將全息射擊遊戲打通關後,李飛舟就沒有再玩過其它的遊戲,雖然他還是不想和廖頌接觸,但是聞言也不禁目光一亮。
他看了一眼電視螢幕上的顯示,沒有看懂,於是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猶豫的小聲問。
什麼遊戲?
廖頌笑了起來,一邊按著遙控器,一邊認真的跟他介紹說。
射擊遊戲你之前玩過了,這裡還有拳擊遊戲,科普類知識遊戲之類的,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說完後他想了想,繼續說。
你現在忘記了很多事,可能軍隊裡接受的訓練也都不記得了,要是回去的話可能會被人發現,不如趁著無聊來玩一玩遊戲,有哪裡忘記的我也可以教你。
他這話說的誠懇又坦誠,又完全是站在李飛舟的立場幫他考慮的,連李飛舟都沒有辦法挑剔什麼,而且居然真的被說動了。
細想也是,他雖然有了中將的軍銜,卻並沒有與中將相匹配的能力,現在他腦海裡的記憶依然只停留在成年之前,甚至連軍校裡的理論知識也是一片空白。
李飛舟想了幾秒後就不禁生出了無法忽視的焦慮,他不安的摳著地毯,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然後謹慎的坐在了自己的床邊。
儘管他們依然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但他終於肯接近的動作就已經讓廖頌感到十分欣喜了。
他把遙控器放到了李飛舟的身側,然後起身往前蹲下來,在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裡找出來酒店提供的遊戲裝置,頭也不回的說。
你看看想玩哪一個?這裡的裝置都很全,感應手套或者遊戲手柄都有。
他把東西都擺了出來,然後抬頭看著螢幕,看到遙控器的星標移動過遊戲的名稱,最後停在了最基礎的知識競賽上,點開了第一關。
是很簡單的專業題,只要上過軍校的學生都知道。
安靜的片刻後,李飛舟遲疑的低聲說。
這道題我不會。
廖頌回過頭,看到他侷促的神色裡洩露出了一絲無措和不安,攥著遙控器的手也不自覺用力捏著,指節都微微發白。
他心裡一軟,溫聲說。
沒事,我教你,也許慢慢你就想起來了。
李飛舟漆黑的眼眸看著他,依然是謹慎又排斥的,但沒有露出更激烈更外露的反感,然後他很輕的恩了一聲。
在外面打完電話的沈淇然回到房間的時候,李飛舟已經開始了全息拳擊遊戲。
他帶著全息眼鏡和感應手套,正沉浸在遊戲裡,沒有察覺到他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