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你知不道說謊的時候有個習慣？”
江寧咬牙。
“什麼習慣？”
“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因為心虛，不自覺的提高聲音來增加你說話的信服力。”
江寧啞然。
顧北城實在對她太熟悉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輕易就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是顧西告訴你的？”
“我讓她過去保護你，你那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她怎麼敢不告訴我。”
這是兩人在一起後，顧北城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和她說話。
江寧有些氣弱，“不怪她，是個意外，你別罰她。”
誰能預料到好好的屏風說倒就倒呢？
這次輪到顧北城冷哼了，“看在她是第一次犯錯，這次就不罰了，如果有下次，我會直接把她換掉。”
等電話結束通話，江寧看著已經黑下來的手機螢幕，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一開始不是她因為顧北城隱瞞傷勢的事情生氣嗎？
怎麼聊著聊著變成她挨訓了？
與此同時，滬市城郊醫院院長辦公室裡。
顧北城手指輕點，將平板上迴圈播放的影片暫停。
“確定是意外嗎？”
顧卓低頭，“顧西就在現場，親自檢查的，看斷裂的地方，沒有人為的痕跡。”
而且，就算屏風是人故意碰壞的，那也無法保證屏風支援不住的時候一定是江寧在附近。
用這樣的方法算計人，不確定性太多了，根本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
顧北城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名片，目光在蕭祈兩個字上停頓了兩秒。
顧卓看到顧北城的動作，體貼的介紹起蕭祈的身份。
“蕭祈是蕭導的大兒子，大學時期和舍友一起創立了啟明星晶片公司，算是京市的商圈新貴，雖然現在羽翼未豐，但成長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顧卓覺得他這樣說顧總可能沒有什麼概念，特意提了一下，“啟明星之前競標過咱們公司的手機晶片類目，中標了，家主親自批的。”
顧卓拿出他們的晶片資料遞給顧北城。
顧北城大概看了看，能從一眾老牌公司手裡拿到顧氏的標書，自身實力確實過硬。
顧北城沉思片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名片下面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三聲就被人接起。
對面清潤溫和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疑問。
“你好，我是蕭祈。”
聽到蕭祈的聲音，一抹暗光從顧北城眼底轉瞬即逝，握著手機的指尖用力，泛起淡淡的白。
他岑薄的唇抿了一下，緩緩吐出幾個字。
“你好，我是顧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