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子,結果看到裡面放著好多的木質衣架,木質衣架邊角打磨得很光滑,李月秋一看就知道這是陳立根做的。
供銷社賣的衣架子是細鐵絲箍成的,木質衣架也有,比起鐵衣架木質衣架的價格相對低很多,木質衣架的木頭材料不好,很容易脆斷,而且打磨的不光滑,容易刮衣服布料。
李月秋之前住在縣城的時候買過供銷社的木質衣架,當時她用來掛一條米黃色的連衣裙,沒成想衣架把她的裙子邊勾住拉出了好大的一條絲線,那條裙子到最後也穿不成了。
而眼前的木衣架觸手光滑一點也不刮手,也不曉得陳立根那個木頭樁子費了多少的功夫,李月秋笑了笑,把自己琳琅滿目的衣服都收拾出來掛滿了櫃子,掛好後一眼看去五顏六色,頗有流光溢彩的感覺。
暫時收拾完這些,別的也不忙收拾,李月秋停手去鋪床,床特別大,放著兩床被子,結婚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湊一對,她陪嫁的東西也都是雙數,床上的被子也是放兩條,被子不算厚,但也不算薄,現下的天氣這種厚度的應該夠蓋了。
這時屋外門口的鎖響了一聲,陳立根披著一層淺淺的月光推門進來了。
他一進來屋裡頭透進一抹涼意,外面的月光灑到了門口,倒映出陳立根一半的影子,李月秋捏著被角看他,陳立根赤著上身,身上的酒味已經淡了很多,不湊近是聞不到的,他進屋之後像是獵豹捕食陷進的獵物一般啪的合上了門,透進的那一抹涼意和門口的月光頃刻就消失了。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先說話。
油燈的光亮照射到了這對新婚小夫妻身上,陳立根合上門之後就站在原地沒動,足足站了快好幾分鐘。
最後李月秋先開的口,軟著聲音喊人,“陳立根?”即使董慧已經告訴他陳立根沒喝醉,但她看見好多人給陳立根灌酒,心裡還是吃不準陳立根這會有沒有酒上頭,不然怎麼不說話呢。
上輩子陳立根喝酒都是點到即止,只有逢年過節有客人的時候會喝上一點,喝的不多,酒量倒是不錯,起碼李月秋沒見他醉過,但這輩子在這個年歲上,她現在是不清楚這會站在門口跟尊雕塑一樣的陳立根到底醉沒醉。
李月秋問完之後陳立根總算動了腳,上前朝李月秋走了過來,李月秋心砰砰砰,捏著被角的手指緊張的收緊,嫩紅的指尖失去血色有些發白,到後面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她一下閉上了眼,捲翹的睫毛合上似是蝴蝶展翅。
然而身側一堵炙熱夾雜著淡淡的皂角氣息只是輕輕的拂過,她感覺自己的背脊和腿彎被兩條結實的胳膊攬住。
下一秒她被輕輕的抱離起床鋪,又輕輕的放在了床鋪的另一邊。
緊接著攬在腿彎背脊處的兩條胳膊抽離,完全沒有過多的再觸碰她就把她放開了。
李月秋驀的睜開了眼,嬌怯和緊張害羞一掃而光,只剩下一腦袋的問號???
嗯?這就完了?
那頭的陳立根一眼都沒瞧她,拿過被她壓出一個淺淺凹陷的被子,走到房間另一邊的一口大箱子上,把喜慶的鴛鴦被子放到上面,啞著聲音開口,“你,你睡床,俺不挨著你。”說完利落的翻身背對著李月秋睡到了箱子上面。
李月秋:“……”所以剛剛抱她只是因為她壓住了被子,把她挪開拿被子?
她知道陳立根只要一緊張就會冒出來俺字,這個習慣也只會對著她時不時的冒出來,所以現在的狀況是陳立根太緊張了?所以和她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