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錯?
你是不知,這秋日時分,那群星官愣是出了一身的汗,一句話也不敢吭。
周承爻說著恥笑道,那些人慣會拿些神神道道的東西誆騙人,我先前跑的急嗆了風,在靈堂的時候發起燒來說了兩句胡話,那星官竟說我常年病著陰氣重是被上身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周承爻說的正是周承弋見皇帝的那日。
周承弋才知道他去了靈堂就發燒了,皺眉問起他的病,當真有好好調養?你別是不捨得花錢吧!
他上次說了那麼多,他哥這性子,不會是自己沒用,全捐給別人了吧?
周承爻趕緊討饒,我便是孃胎帶出來的體弱,不是一時半會能養好的。這個月都只發了兩三次燒,也沒怎麼咳嗽了,當真好了許多。比起之前動不動就臥床來說,出奇的好。
周承弋直呼好傢伙,你這發燒頻率,開水壺成精吧!
他之前還沒有實感,現在看他哥就像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
周承爻:雖然不知道什麼是開水壺,但聽著就不像是在誇他,他還是別問為好。
祭天定在一週之後,周承弋也是要參加得,而且得是盛裝出席。
皇帝專門叫人去請了那位當代鬼谷子唐鶴年出山,后妃皇親文武百官羽林衛眾,浩浩湯湯的大隊人馬往祭臺所在的璋台山而去。
這次祭天弄得很宏大,還要在璋台山別宮裡住上一日。
先前提過一句的原主母親孝賢皇后的手帕交,和親王周承爻的生母閔妃,便是在此處養病。
同在一個馬車裡的周承爻和周承弋這兩兄弟都很激動。
我已經有三年未見阿孃了。周承爻道,可惜王妃不宜舟車勞頓,不能一起來。自婚後,她都未曾見過阿孃。
閔妃也是氣虛之症,當年生產的時候虧了身體,沒多久就去了璋臺養病,偏偏周承爻也是一脈相承的身體不好,吹個風就能在床上躺好些天。
這母子兩雖然見面屈指可數,但抱著見一面少一面的心情,感情倒是十分不錯。
周承弋的激動則是因為第一次出宮。
他對於京城還是有些好奇的,撩開車簾去看,結果只看到裡三層外三層的羽林衛。
他不死心的往外探了探頭,反而看到了正抱著另一位側妃騎馬調情的五皇子。
外面起風了,晦氣。周承弋冷漠臉放下並壓了下簾子。
和他說著同樣話的,還有在後面馬車裡的沈娉。
不過這些不重要。
璋台山別宮門口,正有一眾人迎接著。
領頭那位眉間似乎含著不化的憂鬱,如同黛玉般弱柳扶風的美人應當正是閔妃。她身旁還站著一位精神矍鑠,頗為仙風道骨穿著對襟寬袖繪有八卦袍和符文衣服的老者。
果然,馬車一停,周承爻難得迫不及待的下去,兩人對視一眼,美人眼中靈光紛轉,眉間的憂愁都散去三分。
妾身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閔妃的聲音也是細弱婉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