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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唯一未曾行大禮的只有那老者,以及他身後捧著托盤像是徒兒的男子。
周承弋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在那男子身上。
無他,這人容貌著實太盛,眉鋒而不戾,眼長而不細,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都趨近完美。
被看殺的衛玠大抵也就這般模樣吧。
周承弋沒忍住想。
偷生捲上刊
哥周承弋本來想問那人是誰,扭頭卻正對上他哥遮掩眸中的驚訝。
他還敏銳的發現,不少當官時間長的老臣眼神雖然已經收拾的很好,臉色卻多少有些不自在,餘光悄悄瞄房丞相,後者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周承弋一頓,將話頭和心中的疑惑盡數嚥下,只復而看了看那當代衛玠。
都平身吧。皇帝親自扶起閔妃,不僅沒有計較老者的大逆不道,反而主動向他頷首問候,自唐公辭去國師一職已是數年未見,見唐公一如當年,朕心甚慰,不知唐公可好?
老者欠了欠身,不卑不亢的答:多謝陛下掛念,貧道身體不錯。
原來這就是當代鬼谷子啊。
周承弋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他仔細的打量唐鶴年,眼前恍然湧現出熟悉感,不過一會就從原主記憶深處挖出寫片段:原來此人曾入宮教導過皇子,彼時皇長子還未溺亡,孝賢皇后也尚在。
這麼和記憶裡的一對比,唐鶴年當真是半點沒變。
周承弋雖然寫靈異精怪,卻並不多信這些,即便如今進行了穿書這種十分不科學的事情,也依舊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比較好奇唐鶴年這麼大的名氣,到底是真材實料還是虛有其表。
從先前周承爻透露的細節來看,皇帝對神鬼一道並不多聽從,但他對唐鶴年倒是很尊重客氣。
兩人平靜簡短的敘了兩句舊後,唐鶴年便提出了離開,貧道該去做準備了,以免誤了吉時。
皇帝對其態度並無不悅,點頭應允,祭天大典之事便要多勞煩唐公了。不知道是不是周承弋的錯覺,他總覺得皇帝的視線似乎在那低調的當代衛玠身上停留了一瞬。
陛下放心,貧道和徒兒自當盡力而為。唐鶴年行了個道家之禮,一揚佛塵離去。
那當代衛玠始終低著頭沒什麼存在感,只在轉身離去時,突然抬眸看過來一眼,正和周承弋的視線撞在一起。
這人唇角勾起細微的弧度,微不可察的頷首示意,似乎是在打招呼。
周承弋愣了愣,頗為遲疑的回了個點頭,然後默默目送這人遠去的背影。
就聽王賀低聲請示了句,陛下?
無妨。皇帝神色淡淡道,唐公自有分寸。
是。王賀遂退下再不言語。
周承弋聽他們打啞謎聽的是一頭霧水,他想起剛剛老臣們詭異的默契,心念一動,莫名覺得,事情的因由應該就出在那當代衛玠身上。
他難得生出了幾分探聽的心思。
待到下去換衣服之時,周承弋才向周承爻打聽。
周承爻聞之悚然一驚,當即用手捂住他的嘴,在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才鬆開。
小聲警告道,這可是犯忌諱的事,你切莫同別人瞎打聽。
周承弋眨了眨眼,我曉得厲害,這不就找你來打聽了。
哥,他是誰?犯了什麼事?周承弋問。
周承爻沉默片刻,還是頂不住弟弟誠懇的雙眸,挑揀的說了一二:
那是房丞相長子房觀彥,他人如其名是個當之無愧的天縱之才,年方十歲便在京中頗有名望,數篇策論文章叫人拍案叫絕,尤其是汝川兵敗後,當街寫就一篇《討胡檄文》,頌之一段北胡蠻夷踐踏吾蕭國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