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吾同胞百姓,鮮血蜿蜒如溪流,哀鳴悽悽鑄鬼城,今亡者邊,來日亡者你我也!今吾輩之人束手以待,何不直接獻頭顱妻女求以苟活!將朝中主和派噴的唾面自乾。
凡聽者無不熱血沸騰,幾欲持鋤頭鎬頭上陣殺敵。周承爻回憶那時語氣十分感慨,也正是因此才倍感惋惜。
周承弋光是聽著就覺得這人不是一般的厲害,那樣的面相,還真看不出來原是個十級噴子這個是誇讚。
然後就聽他哥話頭一轉,只可惜命不好,攤上個房丞相為保他,差點自戕謝罪。
後來此事如何解決的,我並不知曉,我的身體不說也罷。他嘆了口氣又補充道,我也是前幾年他名氣傳至京中時,我偶然聽聞,才知曉他拜入了唐公門下。
周承爻除了吃穿用度都是皇子王侯級別的,身體原因讓他沒法有精力放在病以外的事情上,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因為實在鬧得太大。
攤上了什麼周承爻沒有具體說明,周承弋也無從猜測,能有什麼事情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後,叫朝臣們依舊悚然。
總不會是謀反吧?
那青年瞧著也才二十餘歲,離而立之年遠著呢,十多年前能寫詩作賦罵罵人,但再牛x也搞不到謀反的層面吧。而且聽他的檄文,這明顯是個非常愛國的進步人士。
聽他哥的話,不像是自己犯了錯,更像是被人連累了。
可為什麼房丞相沒事呢?
周承弋想不通,不過也沒那麼多時間給他想。
他們要在祭天大典開始前,把那繁複隆重的衣服換好。
被他們討論的房觀彥,此時也換了一身衣服,正打算低調的下山回家。
唐鶴年吹鬍子瞪眼的看著他,很是不滿,突然說要來,露了個面又說要走,你倒是來去自由瀟灑!
不然如何?玉白的手指不緊不慢的將玉佩紅穗理好,房觀彥語氣平淡的陳述事實,我身份那般敏感,留在這裡平白受人猜忌。既然已經見到了偶像,自當離去才是。
偶像是何意?唐鶴年疑惑問道。
房觀彥這些詞彙都是從止戈先生的信件中學的,便是心中崇拜之人。
唐鶴年奇了:竟還有能讓你崇拜之人?是誰?
不怪唐鶴年這般驚訝,實在是這世間少有能同房觀彥相較之人,他少年時期取得的成就就足夠叫天下大半文人無顏。
房觀彥雖然面上溫和淡然,實則內心桀驁難馴,要不然這麼多年,也只有符謙、裴炚、駱異三個好友。他們幾人性情秉性皆相差甚遠,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都是年紀輕輕就在各自領域都攀上頂尖。
能讓房觀彥說出崇拜二字,可以想見又是一位驚才絕豔之輩。
誰家的小二郎快說與為師聽聽!唐鶴年想要收徒的心思蠢蠢欲動。
然而房觀彥並不回答,他將玉佩重新系好,輕笑一聲緩緩吐出一句,師父想知道便自己翻書找吧。
唐鶴年當即嚯了一聲,又不放棄,忽悠道,為師瞧這天色恐要下雨,你還是留下吃了晚飯再走罷。
不了,徒兒還要回去看書,先告辭了。房觀彥腳步平穩又匆匆的離去。
房觀彥倒是沒騙唐鶴年,他是真的要回去看書。
先前淳莊太后的葬禮,和親王又病了,直到昨日夜半才有人將偷生卷下半部分的稿子送去符府。
房觀彥和止戈斷聯已經大半月,祭天大典定下後便策劃著去見一面,他特意好好拾掇了一番,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動身往璋台山去面見師父,結果人都到山腳下了才得知此事。
符謙叫人帶話,說是雜誌 評價
失心瘋在民間又被稱作瘋病,在《世語新說》中有過記載,其症狀便是突然性情大變,語出驚人,形態若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