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特別是那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如同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隨之而來的彈藥殉爆,更像是死神在低語,宣告著更多的生命即將消逝。這一切,都讓他堅信,小鬼子明天的進攻計劃,至少要打個大大的折扣。
“撤退!”張大彪一聲令下,如同指揮一場華麗的舞蹈,他的隊伍如同幽靈般迅速而有序地撤離現場。炮火的支援如同上帝之手,讓他們這些步兵得以在安全的距離外,欣賞自己導演的“煙火表演”。每一發炮彈的落下,都是對敵人意志的一次重擊,直到那些曾經的勇士們在火海中顫抖,最終化為塵埃。
“如果我們兵力再充足一些,如果這不是一場持久戰的開始……”張大彪心中暗自惋惜,他知道,這場勝利雖然輝煌,卻也留下了遺憾。但戰爭,從不允許假設。
而另一邊,谷壽夫的司令部內,空氣彷彿凝固。一名軍官顫抖著聲音,彙報著前沿營地的慘狀:“第五步兵大隊幾乎被摧毀,炮兵損失慘重,包括十九門七五榴彈炮、三門九二步兵炮,以及一個存有十七噸彈藥的彈藥庫……”
谷壽夫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圓睜,彷彿要將彙報的軍官吞噬。那股壓抑與憤怒,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彷彿驟降。軍官的腿抖得更厲害了,而其他在場的人,更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就成為谷壽夫怒火的下一個目標。
一夜之間,第六師團引以為傲的火炮力量幾乎被腰斬。六十餘門火炮,佔整個師團火炮總數的六成,就這麼化為了烏有。加上之前炮戰中的損失,整個師團現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二十幾門火炮,彷彿是對他們曾經輝煌的諷刺。
人員傷亡的報告尚未匯總,但空氣中瀰漫的悲傷與絕望,已經預示著這場戰爭的殘酷與漫長。這不僅是第六師團的一次重創,更是對整個日軍士氣的一次沉重打擊。在歷史的長河中,這一天,註定會被銘記為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一場屬於人類自相殘殺的悲劇。 在那片被硝煙與塵土交織的廣袤戰場上,人數的概念已化作一片模糊的數字海洋,但保守估計,那浪潮中至少翻湧著兩千顆以上勇敢的心,其中不乏炮兵這一技術兵種中的精英。他們並非街頭巷尾隨手可拾的農夫,而是需要經過知識海洋洗禮的智者,沒有深厚的文化底蘊,連那複雜的炮表都如同天書般晦澀難懂。比如,一個名叫李華的炮兵,他不僅精通數學與物理,還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迅速計算出炮彈的軌跡與落點,這樣的智慧,豈是普通人能夠企及?
第六師團,這支曾經被譽為鋼鐵洪流的軍隊,如今卻像是被狂風驟雨摧殘過的老樹,枝幹搖曳,元氣大傷。即便他們能夠迅速撤離戰場,躲入安全的避風港進行修整與補充,但要想重振雄風,回到開戰前那不可一世的巔峰狀態,至少需要一年半載的時光來慢慢舔舐傷口。
在戰場的某個陰暗角落,師團參謀長池田工一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他的目光凝重地落在鼻尖前方,心中卻在翻湧著驚濤駭浪。他心中默默盤算著這場戰役的殘酷賬單:
第十三聯隊,那支曾經所向披靡的隊伍,如今只剩下寥寥千餘殘兵,且其中絕大多數都已傷痕累累,彷彿是被冬日寒風摧殘的落葉,脆弱不堪。他估算著,這一聯隊的損失已接近兩千五百人。
第二十三聯隊接力上陣,但昨晚與今夜的戰鬥,卻讓他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陣亡者數以千計,負傷者更是達到了四五百人,傷亡比例高達四成,猶如一隻被割去翅膀的雄鷹,再難翱翔天際。
更令人心痛的是,騎兵聯隊幾乎全軍覆沒,那一千六百名英勇的騎士,如今只餘數人艱難歸返,他們的馬蹄聲,已永遠消逝在這片土地上。
而兩個重炮大隊與師團直屬部隊,今晚的傷亡更是高達一千五百人,他們的炮火曾照亮夜空,如今卻只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