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 在兩個魁梧衛士如同暗影般迅猛的動作下,一名軍曹瞬間被按倒在地,彷彿被命運的巨手緊緊攥住。他們手中的刺刀,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猶如死神的鐮刀,毫不留情地劃過空氣,最終定格在那名軍曹顫抖的耳畔。隨著“嗤”的一聲輕響,耳際的劇痛讓軍曹發出了淒厲的哀嚎,那聲音像是被撕裂的夜幕,迴盪在四周的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圍觀的人群並未流露出絲毫同情,他們的臉上反而綻放出一種扭曲的快意笑容,彷彿是在觀賞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而舞臺上的主角正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苦。這,就是背叛者的宿命,是他們必須償還的債務,僅僅是個開始,一場更為殘酷的懲罰盛宴正等待著他。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更為緊迫的問題如同巨石般壓在了眾人的心頭:“失去了四零么高地,我們該如何繼續堅守?”這個問題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破了所有人心中殘存的希望泡沫。撤退至村莊,看似是條退路,實則步步荊棘,每一處都可能成為敵人的靶場,堅守至夜幕降臨,無異於痴人說夢。
正當眾人陷入絕望之際,一道訊息如同微弱的燭火,在黑暗中搖曳生輝。“報告,聯隊部來電!”通訊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指揮官沉聲道:“念。”隨即,冰冷的無線電波中傳來聯隊長川口一郎的聲音:“已知你們的困境,正在緊急協調空軍支援,請務必堅守陣地,等待援軍。聯隊長川口一郎。”
“正在協調”,這四個字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池田少左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望,這絕非他期待中的答覆。他們已身處絕境,全軍覆沒似乎已成定局,而上級的回應卻如此冷淡,連一絲關懷和鼓勵都吝嗇給予,更不用說立即派遣支援了。
就在這時,一個奇異的念頭在安源少左的腦海中閃現,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雖然短暫卻異常明亮:“或許,我剛才的話說得太過決絕了。”這個念頭一旦生根,便迅速蔓延,成為他心中無法忽視的存在。
指揮所內,沉悶的氣氛如同厚重的幕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剛才還以旁觀者的心態看熱鬧,轉眼間,自己便成了他人眼中的笑柄。面對如此絕境,他們能做的只有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開始商討如何在村莊內構建防禦工事,準備將戰鬥轉化為一場錯綜複雜的街巷戰。他們心中抱著一個信念:既然在廣闊的野外無法與敵人抗衡,那就將戰場縮小至狹窄的街巷,利用複雜的地形,或許能夠挽回一些劣勢。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象更加殘酷。他們低估了川軍團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火力,那些精心構建的防禦工事,在敵人的炮火下如同脆弱的紙糊,一觸即潰。這場戰鬥,註定將是一場漫長而痛苦的煎熬,而他們的命運,也將在這一片硝煙與火光中,被無情地書寫。 在那烽火連天的歲月裡,六三式火箭彈如同傾盆大雨般不值錢的揮灑,它們的價格低廉到即便是成百上千枚如流星般隕落,指揮官們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決定這場“鐵雨”規模的不是吝嗇與否,而是後勤線上那蜿蜒如龍、氣喘吁吁的運輸車隊,它們喘著粗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死亡的使者推向前線。
不過半小時光景,天際彷彿被撕裂,一枚枚火箭彈如同憤怒的雷神之錘,無情地砸向那座寧靜而又無辜的村莊。它們不是選擇性地落下,而是如同天羅地網,將村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角落都籠罩其中。那些用泥土和茅草堆砌起來的簡陋居所,那些承載著家族傳承的木質小屋,在火箭彈那震耳欲聾的轟鳴和烈焰的洗禮下,無一倖免,統統化作了歷史的塵埃,只剩下斷壁殘垣,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今日的悲涼。
在這場人為的末日景象中,不少日本士兵甚至沒能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深埋於廢墟之下,與大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