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秋月便猶豫的看向面前的人,“雖然很感謝你救命之恩,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又是誰?又為什麼要來這裡?”
穆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是聚豐居的東家,為什麼會被人綁了手腳關在地窖裡?”
面前的人看上去雖然年紀不大,但那沉著臉的模樣確實有幾分唬人,又想著,確實是面前的人救了自己,許秋月稍稍猶豫了會兒,也就不再隱瞞。
“我長話短說吧,我得罪了人,想要請人幫忙,但是被人設計了,有人想要藉著我這聚豐居,引我一個朋友過來。”
見穆延仍舊冷著臉,許秋月只得接著說下去,“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抓我朋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我聽那些人說起過幾個名號。”
許秋月被人藥倒昏迷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幾個人在談論些什麼,中間就提起過,什麼薛大人張大人的……
她只是個做生意的普通人,根本沒想過要得罪權貴。她唯一認識的,有些身份的,也就只是祝苡苡一個。
此刻,穆延臉上才算有了些許變化,“什麼名號?”
“薛大人,張大人……”
“你的朋友,是誰?”
許秋月抿著唇,實在頂不過面前人那雙懾人的眼,才踟躇著開口:“你不一定認識,她,她叫祝苡苡。”
說完,許秋月便噤了聲,小心的上下打量著穆延。
他沒有說話,一張臉匿在暗處,叫人辨不清神色。
沉默了良久,穆延才緩緩開口:“我,認識她。”
卻不只是認識。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苡苡上線。
見穆延眉目間突然生出的落寞, 許秋月心中一陣詫異。
從她剛才看見穆延時,他一直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好像再大的事情們都掀不起他面上絲毫變化,而此刻, 僅僅只是提到一個名字, 她便輕易覺察出了他面上的情緒。
這恐怕不只是認識這樣簡單。
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穆延利落地站起身來,又恢復了方才波瀾不驚的模樣。
“你與我一起走, 待在這裡,不安全。”
許秋月瞪著眼睛, 面上有幾分猶豫,“去……去哪兒?”
穆延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向後院的小門而去。
好一會兒過去,他才側目看向身後離他已有一丈遠的人。
“跟著我。”
語氣透著幾分按捺下的不耐。
許秋月心裡咯噔一下, 趕緊跟上。
穆延把許秋月帶去了自己如今暫住的地方。
他不喜歡廣平侯府, 也不喜歡府上的人。除了韓子章稍微能和穆延說得上幾句話之外, 廣平侯府的其他人,穆延都不怎麼搭理。
那會兒才從徽州府回京城, 待了不到三天, 穆延便和廣平侯提出自己想要搬出去。
似乎是因為自己虧欠了穆延太多, 廣平侯只勸了幾句,得不到回應後, 就同意了穆延的要求。
臨走那天,穆延名義上的祖母拄著柺杖, 推開下人的攙扶, 步履蹣跚地走到穆延面前。
“你當真要離開, 偌大一個廣平侯府,你就一刻都待不下去嗎?”
老人家上了年紀,語氣稍重些便不住的喘氣,一句話就說的興師動眾,引的旁邊的下人面色慌張。
而穆延只是站在一邊冷靜的看著。
按理來說,廣平侯府一家,都是他的親人,都與他有割捨不掉的血脈親緣,可不知怎麼的,穆延看著他們,卻並沒有旁的感覺,就像是親近一些的陌生人。
也許還談不上親近,只是在一片屋簷下,一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