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冷風,而是樹林中自然的清涼,很舒適。
呂信誠坐到張航旁邊,其實他也很想和張航談一談。他和陸承業朋友一場,必須確定張航是不是對陸承業有威脅,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壞人害他。
“你挺懷疑我的吧?”張航很平靜地率先開口。
“是,”明人不說暗話,呂信誠很坦白地說:“你我雖然只在五年前有過接觸,但我不認為你能夠前嫌盡釋,還對我們陸總情深意重。但同樣的,我也不覺得你能做不法之事,車禍應該不是你做的,但是你現在這麼接近陸總為什麼?”
張航避而不答呂信誠的問題,而是點點頭道:“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車禍確實跟我沒關係。我找你來是想問你,陸承業的車禍,到底確定是誰做的了嗎?”
“沒有,”呂信誠搖搖頭,“其實這場車禍我和陸總都很奇怪。陸總做事謹慎,考慮問題周全,他是將公司捋順清楚後才放心辭去職務準備過清閒日子的,照理說他已經全部準備周全,不可能再有反對的聲音了。而所有刺頭也被陸總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們真的分析不出來到底是誰做的。”
“也就是說,做這件事的並不是一直針對你們的刺頭。”張航冷靜地分析著,“你們猜不到是誰,就代表著這個人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針對過陸承業,他可能默默無聞,也可能完全站在陸承業這一邊,一定是個你們懷疑不到或者不想懷疑的人。但是如果陸承業死了,那麼他就一定能拿到好處,也就是說,他能夠得到陸承業的遺產。”
“對,”呂信誠點點頭,“我們也是這麼猜的。可是這麼猜的話……其實人數也不少,畢竟陸家是大家庭,只要買通了律師和公證人,誰都能分一杯羹的。”
“嗯,所以我會去勸陸承業現在就立遺囑,出錢成立一個盲人基金,死後會將公司拆分拍賣,所得錢財全部捐給這個基金,幫助全天下的盲人。成立基金不是一件小事,肯定會人盡皆知,到時候他的遺囑所有人都會知道,就很難作假了。”
“……你想幹嘛?”呂信誠突然警惕起來,這人勾引陸總難道是想毀掉陸總的公司嗎?
“我啊?”張航勾唇笑了笑,“我專心跟著陸承業做狐狸精啊,每天騙他給我花錢,買好多奢侈品,安心做個被包養的小白臉。”
呂信誠:“……”
“至於你,要懷疑我。”張航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對呂信誠道,“你要公開懷疑我,並且無數次和陸承業在公共場所吵架,將你討厭我懷疑我的那些理由全都說出來。我不是和陸承業有仇嘛,你多宣傳一下。”
呂信誠不是傻子,聽張航這麼一說,他神色凝重起來,想了一會兒後道:“你想引蛇出洞?”
“嗯,”張航點頭,“不僅僅是你,任誰去查我和陸承業的關係,都會覺得我們有仇,不會認為我是真心喜歡陸承業的。而偏偏陸承業腦袋昏了頭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利用價值很高,你說那個一擊不成的人,會不會來找我?”
“沒必要這樣,”呂信誠搖頭道,“陸總也在積極調查,做壞事總會露出馬腳,早晚能找到人。”
“這麼找找不到的,”張航表情突然變得很冷,“我刑警隊有個朋友,他說已經找到那個卡車司機了,不過是屍體,已經死了很久,被埋到郊外,被野狗刨出來的。兇手做得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他們調查了那個卡車司機的經濟情況和親朋好友,發現這個司機已經完全沒有親近的人了,而兇手跟卡車司機交易的是不連號的現金,已經倒手很多次的舊鈔,從鈔票上根本查不出來什麼線索。你覺得做事這麼細密又隱忍這麼多年不讓你們懷疑的人,會是現在你們能輕易找到的嗎?我想你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一個人,可那個人一定不是真兇,而是被推出來的替死鬼。”
呂信誠被張航的話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