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堅持多久,剛開始還很有骨氣的頻率很快,到後來抬頭再向下磕的速度越來越緩慢,肉體的疼痛和眩暈噁心感一陣陣襲來,但是我不能放棄,我想讓他們看到我這一次的堅持。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是一個遵守規矩的好少年,就像學校裡特別遵守紀律服從老師安排,聽家長話的乖寶寶,他們不讓我多問我就不問,不讓我乾的事情,我就不幹,循規蹈矩。
這次,我為自己爭取一次。
妙圓上師說,莫強求,莫再添傷悲。
我認認真真的考慮了一天,心如死灰才算真正的解脫,與其這樣被折磨一輩子,時時刻刻活在悲痛中,倒不如讓我直接面對最終的結果。
無論好壞,我都接受!但我無法接受這種不明不白的結局!!!
語晨和素素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媽惦記著我在裡面這麼久沒有出去,便讓語晨進來看我。
當語晨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眼冒金星,雙手支撐起身子都特別費力,語晨連忙跑了過來,見我額頭腫脹不堪,扶住我的胳膊焦急地問道:“你幹什麼呢?咋磕成這樣了?”
“沒事,你先出去吧!不用管我。”
他拉著我,態度十分堅決,“不行,你不能再這樣了,你再這樣我喊咱媽過來了啊!”
他強行將我從菩墊上拽起,我起身以後雙腿發麻跟針扎一樣,根本站不穩。
我踉蹌著被他夾著走了幾步,突然腿上一陣疼痛又重新的跪倒在地上。
雙膝磕到底面上撲通一聲,我頓時痛的冷汗直流。
語晨再次雙手夾著我的手臂,強行的將我帶出了屋子,我媽見到我此時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
素素也十分恐慌,連忙跑了過來,“小妹這是怎麼了?”
語晨搖頭,不想讓她看到我此時的樣子,“沒事,我扶她上樓休息。媽,你也別擔心,我一會下來。”
我媽想跟我們上樓,看了看身邊的素素,還有孩子們,就算在心急也不好將她一個人扔樓下。
她對著樓梯喊道:“照顧好你妹啊!”
語晨將我橫著抱上樓,在喉嚨裡發出個嗯聲,算是告訴我媽他聽到了。
我被語晨帶回房間,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不痛的,肌膚的每一個毛孔都有針扎感。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多寶現身坐在一旁心疼的嗚嗚的哭,“你這孩子咋這麼倔啊!說你啥你都不聽!這回長沒長教訓?”
我的衣服早就被汗打溼,語晨去浴室幫我拿了一條熱毛巾敷額頭,他擔心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這是招到什麼了?還是屋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不行我給顧崇明打個電話吧!”
我連連阻止他,“別,別打。”
他已經在翻找電話號的手突然停下,“那你倒是說啊!你這是咋了?”
“我在受懲罰,我執意要去找程瀟岐,哪怕找到魂也行!可是老仙不讓我參與這件事兒,你說,我怎麼能扔下他啊!”
他驚訝的看著我,“你要去找二少?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