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正主來了,非但不收斂,吊梢眼一抬,滿是高高在上的鄙夷,“怎麼一個血脈骯髒,出身下賤,有些人恐怕是在清楚不過,真以為自己穿上衣服就是個人不成,本公子一想到和你那麼個噁心的人同在岐黃班求學,都像是見了屎一樣噁心,果真是有什麼下賤的父母,生出什麼下賤不要臉的女兒,一脈相承的低賤!。”
“閉嘴,誰允許你辱罵我爹孃的!”縱然他們有天大的不對,他們也是給了她生命的人。
拳頭攥得手背青筋冒起,牙齦咬得出血的宋嘉榮沒有想到,她最害怕被人發現的秘密在有一天,會堂而皇之的昭告之天下。
她才不是父母□□生出的產物,她不是,她不是!
這個秘密只有他知道,他還把自己的秘密當成笑話說給白若裳聽,所以,是他做的嗎!
“我偏要辱罵,你能把我怎麼著,姐弟□□生出的雜種也是個小雜種,像你這種□□的畜生就應該直接被溺斃在恭桶裡,永墮畜生道!”嘴臉臭惡的劉欽像是出了一口惡氣,更恨不得昭告天下,岐黃班就不應該收女人,女人更不配和男人平起平坐。
“像你們這種敗化傷風,敗德辱行的人簡直不配當人,就應該當地裡的王八,畜生!姐弟□□天打雷劈都不為過,怪不得早死,要不是早死,說不定就得拉去浸豬籠!”
“我要是你,我早就尋個地方吊死得了,哪裡還會像你一樣厚臉皮無恥到出來見人,果真是………”
“我警告過你的,是你不聽!”眼球纏滿一圈猩紅的宋嘉榮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抄起一旁放著的木棍朝劉欽砸去。
她不允許他說那些話,更不允許他侮辱自己的父母!
閉嘴,通通給我閉嘴!
劉欽沒有想到她會動手,手一摸,摸到的只有一手粘稠冰冷的鮮血,眼神是淬了毒的陰冷毒蛇,“好你個婊子,老子要殺了你!”
“你父母不教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今天就來幫他們教!”宋嘉榮非但不懼,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時,手中木棍又一次落下。
別看宋嘉榮個子雖小,但勝在靈活,力氣也不小。
五官猙獰成惡鬼的劉欽想要抓住她,就跟要抓住一隻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困難,還得防止她的木棍不知何時敲下。
這種奇恥大辱,他怎麼能忍!
有人反應過來,立刻大喊,“快!快拉開他們!”
“我看你們誰敢攔老子,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她!”
“劉大夫你冷靜,冷靜啊。”
很快,這裡的動靜引來了太醫們的注意,要知道岐黃班裡太醫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氣得吹鬍子直瞪眼。
他只是一天沒來,他們就要翻了天。
劉欽因為傷勢過重,頭上纏了一圈綁帶,衣服皺巴巴得像是打過滾的鹹菜。
因為宋嘉榮是女子,勸架的時候他們不怎麼敢攔住她,她的手上又有武器,只是頭髮稍顯凌亂些罷了。
頂著一臉青紫的劉欽立刻哭冤起來,“老師,是這個潑婦動的手,你可一定要為學生做主啊!像她這種蛇蠍心腸,身上還留著骯髒血脈的潑婦就應該趕出岐黃班!永生剝奪行醫權利。”
他說完,還得意地掃了宋嘉榮一眼,無聲的在挑釁著說,“我看你還死不死!賤人。”
宋嘉榮也不否認,“是學生先動的,可是夫子曾說過,辱人父母者與殺父仇人無異。如果老師要因此事要罰我,學生不服!”
“就她,一個姐弟□□出來的雜種!”劉欽嘲諷的話剛說完,餘光見到的是拿著花瓶朝他腦袋砸來的宋嘉榮。
“我說過了,你要是再敢辱罵我父母半句,我就殺了你!”宋嘉榮雙眼直直地盯著他,她的語調並未高揚,卻帶著滲人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