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為打蛇七寸最疼,死了一了百了,不如讓他餘生在悔恨中艱難痛苦度日。
你不是一向以自己是個秀才自居,整日裡自視甚高, 要是沒了秀才的身份,那可有意思得多了。
陳貴從宋嘉榮拿出紙後, 一張臉慘白得沒有顏色, 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拼命搖頭否認, “不可能, 假的, 她肯定是在汙衊我!”
“大人, 你一定要明察秋毫, 定然是這個賤婦冤枉的我,我可是秀才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有拿到紙張的年輕人一目十行,在別人問起寫了什麼時,竟是羞得漲紅了臉,好半天才吐出幾個,“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
“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寫的是些羞死人的淫歌浪詩,像這樣的人還敢自稱讀書人,怕不是要笑死個人。”
“我識字,我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嘖嘖嘖,什麼嬌娘玉臂枕青絲,羞答答不敢把頭抬,就這,灑一把米扔在紙上,雞啄的都比他寫得好,劉大花還口口聲聲說是宋大夫勾引的你男人,我看啊,分明是你家男人垂涎宋大夫美色多時,這得不得就想要毀掉。”
“不過就他那樣的,人家宋大夫是有多想不開才會選他,不選顧家少爺和那天的京城大官,又不是人人都像劉大花守著一坨糞便當寶貝。”
“汙衊,你純屬是汙衊!我何時給你寫過這些不堪入目的髒歌!”平生最重名聲的陳貴此刻被宋嘉榮扯下臉皮踩在地上,下垂的倒三角里密佈陰冷。
“髒歌,所謂的髒歌可都是出自你陳秀才之手。”身形單薄,脊背卻站得挺直如青松的宋嘉榮舉起手來,三指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