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咬著唇不吭聲,連後腦勺都透著蕭瑟的委屈。
她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珩哥哥冷臉,雖然他平日裡也不怎麼笑,可她仍是能從他細微的眼神,微表情變化中猜得出他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比如現在的他就很生氣,很憤怒,她更害怕生氣時的珩哥哥會說出不要她,把她重新扔回那間小院的話來。
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珩哥哥了,若是連珩哥哥都不要她,她就真的應了孃親的那一句。
一生無人所愛,無人愛她。
小姑娘垂著頭,委屈的皺著泛紅的鼻子,彷彿下一秒眼淚就要吧嗒吧嗒著往外掉。
裴珩見她這樣,終是在不忍說出重話,“來人,帶貴妃回宸極宮禁足,罰俸半年。”
白若裳看著殘害妃嬪,揚言打殺宮婢竟只落得個關禁閉下場的宋嘉榮,再一次發現,恐怕在陛下的心裡,貴妃的位份比她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重。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她。
白若裳不動聲色的來到湖邊,伸手欲拉過要離開的宋嘉榮,肩膀輕顫,睫毛垂淚,“貴妃娘娘,臣妾從未想過要同你爭什麼,臣妾只是想和娘娘一同侍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