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的掌心包起來,“你何必親自動手弄髒了自己的手,這裡有我,你不用怕。”
轉過身,冷聲質問,“你口口聲聲說宋大夫勾引你的丈夫,除了你嘴裡所謂的空口白牙,可還有其它證據,如果沒有,信不信我第一個送你去見官。”
劉大花被男人的氣勢嚇得直打退堂鼓,仍是硬著頭皮囔囔:“我親眼所見的難道不是證據,你那麼幫她說話,該不會也是她的其中一個姘頭吧,來人啊,□□和她姘頭要打死人啦!”
眼底陰沉的裴珩厲聲道,“你可知道汙衊他人通姦者,仗二十,徒二年。我是心儀宋大夫不假,但我是君子,宋大夫是淑女,君子追求淑女乃是世間最美好的一件事,為何到了你眼裡只剩下滿嘴汙言穢語。”
“我今日在這裡斗膽問大家一句,宋大夫來到酈城已有三年之久,她本性如何難道你們都不清楚嗎,就因為一兩個人嘴裡莫須有的汙衊把她所做過的善事,仁義之舉動當成了別有用心。我在問,哪日你因為對方宗族人多勢眾,厚顏無恥的汙衊你與她人通女幹,壞你名聲逼你去死,只因為對方比你更有名望,就輕易的把你所有的努力都佔為己有,你又當如何,是隨了她的意三尺白綾還是揹負著不屬於你的罵名度過一生。”
在場圍觀的有不少女子,試問他們遇到像劉大花這種潑婦會怎麼應對。
男人最怕的,不也是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名,錢,轉手成了他人嫁衣。
一瞬間,他們跟風罵宋嘉榮的聲音都小了下來,因為當人一旦換到對方的位置上,才知道有多殘忍。
劉大花沒有想到他三言兩語就把有利於她的局面扭轉過來,直接破口大罵,“我什麼時候汙衊她了,她做過的事情怎麼不讓我說,不是心虛又是什麼!我相公可是秀才,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比得上我相公!”
“你相公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窮秀才罷了。”顧錦安氣得肺都要炸了,要不是不能打女人,他真心要上去踹兩腳。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裴珩不緊不慢,“不巧,我雖然不是秀才,卻也在朝中領了一閒職度日,不知道你口中的相公是不是比朝中大臣還要來得金貴,還是你認為我一個朝中大臣的愛慕比不上你相公所謂的小小秀才。”
不只是劉大花,圍觀的人也都驚呆了的開始竊竊私語。
“我說他怎麼有那麼好的氣度風華,還長得像個神仙人物,原來是從京城裡來的官老爺。”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劉大花的臉皮可真是厚,真以為誰都像她一樣把顆土豆當成寶。”
顧槿安滿臉敬佩,裴兄不愧是裴兄,比他厲害多了,換成他是真的做不到。
這兒鬧的事情過大,很快就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圍觀的人群被驅散了,也仍留下幾個意猶未盡的。
雙眼通紅的宋嘉榮避開他想要幫自己擦眼淚的手,帶著遷怒的火氣:“看見我離開你後變成那麼狼狽的樣子,你很高興是不是!”
是的,她因為自己被他看見那麼羞恥又憋屈的一幕,把所有的氣都灑在了他的身上。
對上她厭惡質問的裴珩痛苦的閉上眼,強忍著把她擁入懷裡的衝動,“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我只會心疼你,憐惜你,我也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來保護你,讓你聽到了那麼得難以入耳的話。”
“呵,虛情假意!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也說過了,我不想要在見到你!”
反正她今天已經那麼丟人了,在丟人一點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