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陛下時,瞪大的瞳孔裡倒映的是。
臉頰燒得通紅的裴珩抬手擦去嘴角湧出的血漬,隨後整個人直直往前倒去。
!!!
提著藥箱的宋嘉榮步履匆匆的來到謝玄衣居住的屋外,推開門正好撞上他剛喝完藥的場景。
謝玄衣驚喜道:“師妹,你怎麼來了。”
他說完,看見落在後面的書童,哪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皺起眉尖,“我只是普通的風寒,並沒有什麼大礙,我師妹才剛醒過來,你怎麼能讓她為我擔心。”
“不關他的事,是我擔心師兄才執意要來的。不過看到師兄沒事,我也放心了。”宋嘉榮走過來探了下他的脈象,確實只是普通的發熱。
沒由來的,宋嘉榮回想到先前燒得眼睛都染紅的裴珩。
她知道他病了,卻沒有想到會病得那麼嚴重。
“師妹,你在想什麼?”謝玄衣見她走神,遂出了聲。
宋嘉榮垂下眼簾,並不做聲。
不忍二人無話可說的謝玄衣又問,“師妹是因何想到要來廬州?”
宋嘉榮也不隱瞞,“我聽說致仕的李太醫是廬州人士。”
雖說一開始她是被綁著上前往廬州的馬車,可在爆發了瘟疫後,她更明白了自身的不足,也像一塊正不斷要吸收著水份的苔蘚,充實自身。
“原來是來找我祖父的,我祖父要是見到你,肯定會很開心。敗毒散研究出來後,祖父便來信說讓我務必把一起研究出敗毒散的大夫邀請至家中。”祖父一向疼他,只要祖父點頭同意了,父母雙親肯定不會反對。
多日來纏繞在謝玄衣心頭上的陰霾忽然被風吹散,徒留下一片清朗月色。
謝玄衣明白她想問什麼,又道,“我隨我祖母姓。”
問完後,他的心中是坎坷的不安,也擔心他的邀請會過於突兀,從而遭到拒絕。
窗外飛來一隻麻雀,正瞪大著圓溜溜的眼睛歪著頭看向屋內。
宋嘉榮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故作俏皮的眨了眨眼,“那我可就打擾了,師兄屆時不要嫌我粗鄙無禮才行。”
她雖然心繫酈城,可她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也想要避開他。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祖父他老人家知道你要來,肯定很高興。”她願意和他一起前往廬州,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認為打擾。
如師妹這樣秀外慧中,醫術又好的女子,祖父見了也一定會心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