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帶著勾人的甜味。
陳立根頭都不帶轉一下的,丟過去硬邦邦的倆字,“裹好。”他抬頭看向院子,雨小了很多,但還有得落,一時半會停不了。
那廂屋裡不安分的又響起了聲音,這次的要求是:“我衣裳全溼了,穿著難受,我想換衣裳,想烤火。”
想這想那一連串的要求說的噼裡啪啦,像是小炮仗一樣不帶頓的,但腔調嬌怯怯的讓人不忍拒絕。
啃著洋瓜的毛豆抬頭,機敏的動了動耳朵,咬上陳立根的褲腳拽他。
陳立根把狗撥開,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我這沒女人衣裳,想呆就呆,不想呆回去。”
屋裡裹著水紅色棉被的李月秋往掌心哈熱氣捂自己的腳丫,她現在手暖和了,就是腳丫泛涼,用手捂也捂不熱乎,大概是褲腳太溼了,她想換乾淨的衣裳,這樣就暖和了,聽到外面陳立根的話,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那我穿你的。”
這次外面沒聲了,沉默了好半響,低沉冷冽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誰教你和男人討要衣裳,隨便換衣裳的。”他周身氣勢陰鷙,臉色極為不善,好像等李月秋吐出一個名字,就要去把那人的脖子擰斷。
第25章 小瞧他?當他是沒種的軟腳孬貨……
捂著腳丫的李月秋愣住,放在腳丫上的手都因為陳立根說的話怔忪的鬆開了,她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眨了下眼睛,表情惶惶然,不知道自己哪做錯哪說錯了,看陳立根疾言厲色的神情,模樣可怕的要吃人。
借件衣裳的事,又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怎麼就惹得人大發雷霆了,什麼時候陳立根的脾氣這麼壞了。
她心裡有些害怕,手指抓著棉被角把自己裹得更緊。水紅色的棉被,顏色鮮亮襯人,配上她一張勾人奪魄的臉蛋,顯得眉眼愈發的豔,就像開春桃枝上打苞的花。
仔細一想,李月秋反應過來陳立根發火的緣由了,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這會各種生活作風抓的很嚴,姑娘家名聲最要緊,要不然流氓罪也不會這麼嚴重。上輩子她身體不好,和陳立根雖然沒走到一起,但兩人處物件的感情在那,她語氣不自覺的帶著理所應當的親暱,擱在上輩子沒什麼問題,陳立根反應不會這麼大。不過擱現在兩人的情況,她和陳立根親事已經沒了,即使她知道陳立根不會對她做什麼,她說的話也太不矜持了。
可陳立根這火發的也忒大了些,她呆呆的嘟囔,“我,我找你討要,又不是找別的男人。”換成別的男人她不敢這麼說,早跑了,才不會乖乖的呆在這,而且她這衣裳還沒開始換呢,怎麼就隨便換衣裳了。
陳立根聽罷皺緊了濃眉,漆黑的眼眸盯著她似是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我不是男人?”
“……”李月秋霎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她不是說這意思,陳立根當然是男人,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她又不是沒眼睛,在她眼裡沒有比陳立根再男人的男人了,她看著陳立根,大概知道這人在介意什麼,訥訥的張嘴解釋道:“……你又不是壞人。”
“我是。”
陳立根咬著腮幫子惡聲惡氣的吐出兩個字,這村裡村外誰不講他是壞胚子,狗東西。他深深的瞧了人一眼,眼眸幽深像簇著冰,正隱忍住眼底的怒氣。
孤男寡女,屋裡頭就他們倆,不說屋裡頭,往這屋向外五六百米都沒有一戶人家,一個沒嫁一個沒討,她一個清白身子的姑娘家怎麼就敢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在他的屋裡頭換衣裳。
把他當成啥了,啥叫他不是壞人?這是小瞧他,當他是沒種的軟腳孬貨?
陳立根腮幫子咬的緊緊的,彷彿是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這副樣子不曉得是在意被李月秋小瞧了,還是惱她一點都不會防備男人,張口就和男人討衣裳,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