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來也會很香。
怕費糧食餅皮她擀得很薄,裡面的餡料放的多,各種野菜焯水之後切細拌的餡料,這餡料絕對比得上在縣城裡吃的那隻素菜包子了。
包了餡料的餅攤在燒熱的鍋裡,怕糊了,李月秋翻得很勤,沒一會餅的焦香陣陣撲鼻,她攤了有二十幾張,又燒了一鍋甜糯糯的番薯湯,還頗有情調的弄了下襬盤,把一個擺在角落的一個破舊的缺口細瓶子擦洗乾淨,摘了牆角一些野花插在裡面,不過光線不好,一眼看去還以為她專門弄了雜草插瓶裡。
“……”陳立根默默了掃了一眼那個缺口的細瓶子,那是擱豬油用的,用熱水燙一下還能起油花,原是燙了可以燒湯吃的,但現在被洗的乾乾淨淨的,一點油腥都沒有了。
而且廚房放著好食材的那個大籃子,裡面的新鮮食材沒被動過,他沒問李月秋為啥不用那些東西,既然做好了他就吃。
兀自吃了五六張,李月秋在旁邊託著下巴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說,“好吃吧,娶了我當你媳婦,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她開始自我推銷展示,掰著一根根細白的手指頭數自己一個個的好處,“我長的好看漂亮,又喜歡你,能做飯,能洗衣,還聽你的話。”完全不虧的!
這些話無異於是倒貼加表白了。
陳立根腮幫子鼓動,低垂著的眼眸斂去了其間的情緒,他只管埋頭吃餅,脖頸上的青筋時不時的凸起,似乎不在乎這餅好不好吃,只在意能不能填飽肚,他呼嚕完一碗湯,捏著空碗站起身去外面洗乾淨。
李月秋不高興的撇了下嘴,收拾乾淨桌子,把剩下的餅和湯溫在鍋裡留給陳山水和董慧,但還沒收拾完,陳山水進來了。
陳山水老早前就聽到動靜了,他哥在那咚咚咚的敲月秋的屋門,要不是清楚他哥的性子,放在別人家身上,恐怕以為是要闖入姑娘屋裡頭幹啥髒事。
他當時是想起來著,但想了想還是沒出去,睡在月秋隔壁的娘都沒動,他動什麼,這會他起來了,看到月秋已經把飯菜做好,乾巴巴的沒話找話,“起得恁早,早飯都做好了,攤的餅啊,聞著怪香的。”
“嗯,還熱乎著,你趕緊吃。”李月秋興致不高的把收拾了一半的早飯又重新擺出來。
陳山水直接上手捏著一張餅吃了起來,咬下一口,眼睛亮了,老實說陳山水以為這餅裡八成應該放了很多油的,月秋家的條件好,不像他家一點油要省著吃,之前也一直是呆在縣城,又在肉聯廠那個地方工作,這做飯可能帶點“浪費”的習慣,一時半會是改不了的,他以為月秋做這餅肯定是放了很有多油,但咬一口,陳山水就曉得這餅沒放多少油水。
可油放的不多咋吃著會這麼香呢,看餡料都是野菜也沒放豬油渣之類的,吃著又清爽又香,簡直太好吃了。
陳山水不帶停的吃完一張又拿了一張,邊吃邊問李月秋這餅咋做的,要是學會了以後家裡可以改善下伙食。
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只不過是會多耽誤點時間,弄得細緻些罷了,李月秋只不過是把每種野菜都分開來焯水,沒有一鍋亂焯在一起,這些野菜有的不禁焯,有的需要用鹽漬漬上幾分鐘,有的則要焯的久一點去除苦味和澀味。
陳山水聽得一愣愣的,這餅了怕是混的有十幾種野菜,工序弄得也太複雜麻煩了,他剛想開口說話,見月秋準備起身出去,奇怪的問:“月秋,你這要出門?”這會也就是四點多,月秋要出門幹啥?也不怕路上危險。
李月秋兜裡放好了手帕,手上拿好了帽子,做好了要出門的準備,不以為然的點頭,“對呀,你哥讓我和著他一道去幹活,跟著他一塊掏大糞。”
哦,不對,陳立根說的是幹活挑糞,不過挑糞和掏大糞在李月秋看來都沒差了,總之都是和糞掛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