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壞人”,反而風評不錯,村裡人提起她,大多會誇一句,她若是之前和二叔二嬸說張麗雲是壞東西,她們估計會半信半疑。
她最怕的是張麗雲像上輩子一樣用流氓罪害了大有哥,,那還不如她這邊就把張麗雲給徹底防死了,最保險的做法是給大有哥喂點藥,讓大有哥直接不成了,這樣看張麗雲還能找什麼由頭。
真論起來,張麗雲的名聲可比自己好多了,村裡人背地裡怎麼講自己的,李月秋不是聾子,該知道的都知道,講她是狐狸精,喜歡和男人勾勾搭搭。
她承認她是勾搭了,但她就只勾搭了陳立根一個,手段使了不少,作來作去結果沒勾搭成功。別的男同志她可沒主動勾搭過。她這狐狸精做的有名無實。
本來她沒想把這給大有哥吃藥的事翻出來,不到最後一步她才不壞大有哥的“名聲”,但她實在沒法子了,張麗雲把自己的肚子摔沒了,堵了去省城醫院檢查的路。
“啥?!你!”李老頭拿著水菸袋就差戳到李月秋的眼珠子上了。
這時拖拉機開到了坡上的路,顛簸了下,李老頭的水菸袋偏了位置,戳了個空,他粗喘著氣,聲氣都不穩了,“你給大有下醃髒藥?你!你一個女娃子,才幾歲,上哪曉得這些東西哩?是不是哪個教你哩?你挨俺說清楚!”
李老頭從小把秋丫護的嚴實,該有的教養沒少教她,她上哪曉得這些汙糟東西哩,是在縣城,還是肉聯廠哩的時候?她一個女娃娃,哪來的膽子幹這事。
“爺爺,我——”李月秋如坐針氈,避開爺爺問的問題,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是為了以防萬一,這,這叫打預防針,不叫下藥。”
“你!”胡扯的預防針!哪家哩預防針是用來預防這個哩,李老頭瞪著人,努力壓住怒氣,“成,俺當你給大有來了一針預防針,那你早曉得大有啥子情況,早的時候咋的不說。”憑白在派出所折騰遭罪。
李月秋咬住瑰麗的唇瓣,眼珠兒晶瑩剔透,“我早說了,還怎麼讓張麗雲坐牢勞改。”張麗雲上輩子這輩子這麼害大有哥,該有的代價她必須得全付了。要是在沒去派出所之前,就把大有哥不成的事捅出來,以張麗雲的心思肯定能躲過勞改槍斃,鬧到派出所才能讓這事成了開弓沒有的回頭箭。
嗬!李月秋的話把幾個人都嗬住了,照月秋這麼說,她是一步一步算計著張麗雲,特意把人往派出所裡拐。
這,這,這,這該說是心思歹毒還是心思縝密?
李月秋曉得爺爺生氣,但她覺得她沒做錯,“她欺負我們,想讓大有哥坐牢,那她就活該現在被關進派出所,我只是欺負回去而已。”
這睚眥必報理直氣壯的性子是隨了誰?跟個毒婦似的,要不是在拖拉機上,李老頭估計早抄起棍子揍人哩,但現在拖拉機上,只有磚頭。
一板磚下去,李老頭捨不得,怕被人拍折哩。
“爸。”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王貴芬忙擋在李月秋面前說好話,“這事不怪月秋,要不是她,大有就得給害了,月秋這是做了好事,是好事!”月秋都說了找阿祖拿幾副藥吃吃就好了,大有躲過一劫,啥都沒損失。
面龐消瘦的李大有也忙勸道:“爺,不怪月秋。”李大有神情間的陰霾低迷已然消失,空殼子一樣的身體,注入了幾絲生氣,他一把按住了李老頭的手,李老頭都擰不過他。
李大有整天不是在家幹農活,就是去縣城忙著拉貨賺錢,說句實話,每天不是幹活就是幹活,總有做不完的活計,心裡也沒想那檔子事,要不是去醫院那一趟,李大有壓根不曉得自個褲.襠.裡的玩意站不起來了,他成了軟腳孬貨。
他一直沒覺得自個有那方面的問題,去了一趟醫院之後開始懷疑人生,開始懷疑自己,覺得自己不配做個漢子,一直到剛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