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得沸沸揚揚的。
據傳有人見到李月秋從桃源村回來的時候水汪汪的眼睛都是紅的,身子直打顫,像是被人欺負狠了,可憐見的。
不明所以的人一打聽是發生啥了,原來是人小姑娘厚著臉皮去陳立根家說親,結果陳家把這樁親事拒了,親事沒說成。
陳立根這狗東西竟然沒看上陳立根,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別的村先不說,水灣村裡不少的小夥都喜歡李月秋,而且人還是自家村裡的最漂亮的姑娘,這換個層面說是在打水灣村的臉面,我們村最漂亮的你都瞧不上?
所以一時他們急眼了,本來對陳立根沒啥偏見的漢子都開始大罵陳家這個破落戶連李月秋都瞧不上,怕是想上天,這番情況下,也助長了她們心裡的小九九,一個兩個的紛紛在李家外面轉悠,也不管毛豆在院子裡吠,該上樹的上樹,站坡的站坡,偷摸著想逮機會在李月秋面前示好。
這陳家和李家的定好的親事早就吹了,陳家窮的叮噹響,彩禮都拿不出來,咋現在說上媒了,還是李家主動的,村裡的小夥們都想不通,想找說媒的人搭話問問,其實就是咂摸下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不過見說媒的是曾嬸,有幾個是知道這位的厲害。
曾嬸這幾年不怎麼幫人說媒了,但嘴巴是出名了特別嚴,要是跑去問,事情打聽不清楚,興許還得被噴一臉的唾沫。
李老頭從李月秋去陳家之後就坐立難安的,做什麼感覺都心裡煩悶的,就沒出去做農活,淨在院子裡乾等著了,連他自己也不曉得是在等什麼結果,
可乾巴巴等了一天,見秋丫從陳家回來卻沒問親事說的咋樣,真的任由人“自力更生”,倒是跟著回來的曾嬸主動說了幾句,讓先等等看,這事急不得。
李老頭把一早準備好的說媒錢遞給她,走這一趟,甭管事情成沒成,他都打算把說媒的錢給了,沒想過讓人白跑一趟。
“甭了,李叔,成了,我再收。”
曾嬸這麼些年,一雙眼睛見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男女之間的這檔子事是說不清楚的,雖然陳家是把親事拒了,但她覺得這一趟可能沒白跑。
在桃源村,那夥鬧事的人鬧事之後李月秋追著出去回來,也不曉得發生了啥,眼眶紅的像兔子,整個人顫顫微微的,而在她身後五步的地方跟著的是悶不吭聲的陳大根,那臉色黑的像是吃過人,走一步路好像能把地踩一個窟窿。
這上門說親的有兩位,陳大根對著月秋是不熱絡,從頭到尾話也不多說半句,但對著別人可不會有不痛快的表情,如果真不在意,不會是那樣,男男女女的事,曾嬸見過的多了去了,陳立根凶神惡煞木頭樁子是一回事,但偶爾只要看李月秋一眼,那瞧著像是喜歡的狠了,怕把眼珠子似的東西摔了。
她不會把話說滿,親事有討饒的地方那就肯定有討饒的地方,如果之後親事成了,該收的媒人錢她不會客氣,不會讓自己白費功夫。
送走曾嬸後,李老頭抽著水菸袋走進屋,屋裡的窗戶沒開,窗簾也沒撩起來,有些暗,但能看清坐在角落的人,他道:“縣城的託人帶口信,催你給她們送啥醬的。”
他提都不提說親的事,像是李月秋只是出去兜了一圈,問道:“明兒去不去?去和大有一道,不去,明天挨俺摘花生,花生得收,種的辣椒得澆水,苞米地的苞米鳥雀啄哩很,要緊著掰了,家裡柴禾也要燒完哩,最好上山去撿些松毛乾柴。”
一串串的活計砸到李月秋頭上,呆愣的她眼尾要墜下的淚停住,掛在捲翹的睫毛上像是早晨荷葉上的剔透的露珠,家裡有這麼多活要乾的嗎?她點了下頭,“明兒我要去縣城的,花生辣椒苞米我現在去弄。”
家裡活這麼多,她不能扔給爺爺做,她說著起身,去找鋤頭籃子和手套,說親不成,陳立根沒表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