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樣不動,若有所思。
怡君滑進錦被,裹住身形,閉上眼睛。
程詢伸手撫著她的額頭,俯身湊近她,“這就消氣了?”
“……”什麼事都能用歡/愛解決的話就好了。怡君睜開眼睛,斜睇著他,“沒有。”
“那就繼續撒氣。”程式溫溫柔柔地笑著。
“……”怡君沉了片刻,卻撫上他的肩、背,“疼麼?”
他搖頭。
“不管,我得給你上點兒藥。”怡君推開他,起身下地,找出一個小藥箱,回到床上。
程詢無奈地看著她。憑她那兩下子,就跟小貓似的撓了幾下,哪兒就至於上藥了?
怡君無視他的不以為然,拉他起身,動手除去他的上衣。
程詢唇角上揚。
他的後背,有一道道猙獰的血痕。怡君看著,耳根都燒起來,抿緊了唇,把藥膏一點一點抹上。
藥膏清涼,她空閒的扶著他肩頭的一手卻是溫熱,塗藥的動作,則是至為清淺溫柔。
程詢闔了眼瞼,享受著這般少見的好光景。
怡君轉到他身前,指尖蘸了清涼的藥膏,給他塗在肩頭、胸膛。
程詢睜開眼睛,看著她。
“疼麼?”她底氣不足地看著他,眼中有虧欠。
他搖頭。
“對不起。”她訥訥地說。隨即,吻了吻他肩頭的抓痕,臉頰是完全燒了起來:她居然用這種方式對待他,真是不可想象,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要了命了……
程詢眸子眯起,托起她的臉,看著她出浴後面若桃花的面容、燦若星辰的眼、豔若玫瑰的唇瓣,情不自禁地去索吻。
吻著吻著,便又痴纏到了一處。
他呼吸炙熱,無奈地咕噥著:“小兔崽子,真是要人的命。”
“就是想要你的命。”怡君腰肢輕扭,“你想不想給?”今日是打定主意跟他也跟自己唱對臺戲了,在這回事上,便有意撩他。
“我只管把你伺候舒坦。”他低低地說著,手探下去,讓她從乾澀變為溼漉漉的,隨後,被花露浸潤過的手指到了她唇上,壞心地塗抹。
怡君瞪著他,又羞又惱。
他已笑起來,輾轉吻住她,再一次要她。
這一次是水到渠成,可到最後,她全然酥軟無力的時候——“不行。”他似是歉意似是安撫地對她說。腦子裡不是不想衝動、冒險,但已存在骨子裡的想法控制著他。
“沒事。誰讓你們家怡君今兒慾壑難填呢?”她語聲軟軟的,借用他說過的話來自嘲,隨即打起精神,手探下去,低低地說,“我幫你。”被他架起的雙腿,也不掙扎或下滑,維持原樣。在同時,勾低他,啃齧著他的耳垂,吮吻著他的唇、頸子。
他呼吸越來越凝重,到末了,低喘著撈起她的頸子,纏綿悱惻地吻著她的時候,噴薄在她小腹。
他拿過帕子給她擦拭,隨後覆在她身上,分外親暱地,一下一下親著她的額頭、面頰。
她摟住他,闔了眼瞼,享受著這一刻的甜蜜。
過了好一會兒,他翻身躺在她身側,把她攬到懷裡,輕聲說:“對不起。”
對不起,沒料到你受到的傷是那麼重,所以沒事先提醒你。
三個字而已,卻讓怡君倏然落淚。
真的是自己都沒想到會有的眼淚。眼淚落下才意識到,自己心裡是委屈的,是需要他安慰的。而那份委屈,其實並不是因他而起。
再委屈,有他明白、寬慰,就不再是委屈。
程詢低頭吮去她面上的淚,柔聲道:“我是看得出,你但凡遇到與你姐姐相關的事,好的方面會喜不自勝,壞的方面則會立刻炸毛。眼前這檔子事兒,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