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暫停一小時,根據筆者觀察,約書亞先生難以忍受自述這段故事,我們中途嘗試過好幾次採訪重啟,約書亞先生都沒能堅持說出完整句子。幸好米蘭先生在場,多花了一小時,約書亞先生的精神終於穩定了。]
…
抱歉,這一段記憶我一直想要遺忘,但永遠無法成功。
…米蘭,米蘭當時的情況是…
當年,他的家族把他接回去,發現他給自己頻繁做腺體手術,產生荷爾蒙的腺體變得有些畸形萎縮。
所以…所以,呼……所以,這個掌握新科技的新聯盟家族試圖重新將米蘭的腺體治癒好,讓他能夠保持穩定的荷爾蒙激素產出。
米蘭的荷爾蒙素非常有價值。
米蘭抗拒接受這種手術,他的抗拒和抗爭貫徹身心,他至少維持了長達一年的激素應激狀態。
他變得很虛弱。
…
我形容不下去了,這段跳過。
…
我把戰甲裡所有治療藥都翻出來,好幾次雙手發抖,治療針屢次扎到米蘭的骨頭。
我拿出第五排治療針的時候,我聽到米蘭的聲音,他沙啞說:“停,再扎我喘不過氣了。”
我僵在原地,身體徒然一軟,單膝在他面前跪下。
米蘭沒有問我是誰,他看上去太疲倦,呼吸很微弱。
這個樣子令我想起第一世裡的米蘭。
我當時在心中自我暗示許多遍,要正常,要正常。
但是見到這個狀態的米蘭,我的精神狀態一秒都沒有撐住。
…
抱歉,我不想細說,總之,我當時對虛弱狀態的米蘭發病。
那很糟糕,抱歉…那實在太糟糕了。
我一點也不想回憶。
[筆者注意到,約書亞先生的神態迴避,焦躁和抽搐隱約又見苗頭,但米蘭先生以眼神示意我繼續採訪,不要深究。]
…
當我回過神以後,米蘭已經被我壓在身下,我嘴裡一股血味,我…我張開嘴,血液和眼淚從我臉上一併滑落。
我咬傷了米蘭。
…
我的狀態很癲狂,在我錯亂的記憶裡,我這兒應該是強逼米蘭認識我。
我抱著米蘭,我求米蘭不要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我是約書亞,我說我是上將,我說我在16歲的時候見過你,我說我在17歲的時候夢到你,我說…我說了很多。
所有記憶都錯亂了。
米蘭沒有怎麼反抗。
他自始至終都是沉默著包容我。
…
好吧,他其實是冷眼俯視我。
我知道他不怕死。
我看著他冰冷而漠視的眼神,我知道我自己是解釋不清了。
我那時又做了個更冒犯的舉動。
我伸手去摸米蘭的後腰,硬拽著他的尾鉤拔出來,將他的尾鉤勒在自己脖子上。
我讓他感知我。]
【…?】【再一次對約書亞的發神經有了更直觀的認識。】【直接?拽什麼?啊??…e】
【單論這個行為, 可以控告他坐牢坐到死。】
【約書亞只要在現代一天, 法庭就不會再關注任何軍雌犯事兒,約書亞,一款對法庭特攻武器!】
[
我知道他的脊椎受傷,尾鉤大機率不能再使用了。
但我那時完全失控。
我用指甲抓傷自己的腺體,用最濃郁的腺體血和荷爾蒙澆灌他的尾鉤裡頹敗的觸鬚神經。
不知道到底是米蘭家族的手術起效了,還是那五排治療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