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沐秋輕聲嘆氣,道:「不必提起那些傷心往事,那並不是你的錯。」
武澈白見到熟悉的眾人,又剛剛報了部分的仇怨,心緒才平緩了下來,心中苦痛愈深,不免脆弱地睜開猩紅眥裂的緊皺眼眸,像孩子般伸出了胳膊,想要討要懷抱
藍沐秋愣了下,最終抿了下唇,沒有詢問雲念初的意見,而是直接抱住了他。
他感到久違的溫暖懷抱,只覺自己才又受到了保護,不免低低地啜泣起來。
見到這一幕,伶月苦笑了下,只覺自己更加礙眼,他努力搖了搖頭,然後抱緊了藍思初,用脆弱的眉宇輕顫地碰著他的臉頰。
藍思初見他如此,將頭上綁著碎發的發繩擼下,直接攥緊了扔到武澈白身上,沖他大聲喊道:「臭東西!不準欺負我家妻ju!」
武澈白被砸得一愣,才看向了伶月,然後鬆開懷抱,想要去擁抱他。
而伶月則苦笑著,眼裡氤氳出了無數霧氣,喉嚨間不斷抽噎著吸氣,用拳抵住嘴唇阻住哭聲,向後退了幾步,拒絕了他的示好。
而雲念初則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咂摸了聲,然後眸中閃過戲謔,刻意刺激武澈白道:「可憐啊,伶月右衛為你忍受拔舌之痛,你卻全不在意,恐怕今後我家小孩還真收穫了個妻主也不一定。伶月喜歡小孩,也比喜歡你這個成年男子強。」
一聽這話,武澈白一愣,不免喃喃道:「阿伶?」
然後,他鼻子一酸,就連忙跑了過去,勾起他的下巴,讓他張嘴,想要給他看看。
而伶月全然不肯,死死地將牙齒咬住唇角,只將它咬出了紅痕也不肯撒口,還連連後退,沖他苦笑搖頭。
然後,他抱著藍思初就跑了,武澈白見了,臉色蒼白慌亂,連忙追了出去。
藍沐秋看著三人詭異的相處方式,不免摸了摸鼻子,沖挑事的頭兒雲念初無奈道:「你惹他幹嘛?」
雲念初走過去,摟起她的肩膀,笑道:「一來呢,可以讓將軍愧疚,明確他的心,二來呢,可以讓藍思初跟著他們,少鬧騰我們會兒。」
「三來呢」雲念初的眼睛輕輕眨了下,眸中光芒靈動,似是撩撥,輕聲湊到她耳邊道:「以報剛才的一抱之仇。」
藍沐秋攤手,對腹黑的他表示同意,然後無奈道:「說得好,可現在滿屋子的屍體,他們跑了,誰收拾?」
雲念初:「」
沉寂三秒,他沖遠處不斷哄著人的武澈白揮手大聲喊道:「將軍回來!收拾屋子!」
然後,四人開始了艱辛的收拾屋子之旅,而藍思初在外面拔草揪花兒玩。
待她們收拾完畢,藍思初手裡拿著用花兒編織好的頭環,顛顛地跑了過來。
看著伶月,他的哈喇子流了出來,高興得眼裡只有他,啪嘰一聲,還被門沿絆倒,摔了個屁股墩。
可他仍全然不在意,還樂呼呼地吹了吹,就跑了過去,待伶月溫柔地看著他蹲下,他就將頭環遞給了他,然後看著層層綻放的奼紫嫣紅的花兒,羞赧地笑了,將手手揣在身後,笑得面如春風。
藍沐秋:「」
她無奈扶額,沖雲念初道:「念初,你小時候真這麼可愛嗎?」
雲念初咳嗽幾聲,羞得面紅耳赤,輕聲道:「喜歡誰,對誰好,很簡單的道理。」
武澈白卻總覺有些不是滋味,不免抿了下唇,一拂衣袖,揚起下巴偏過頭去,臉紅道:「伶兒,趕明兒得閒了,你若喜歡,我也給你編。」
伶月的笑意漸漸淡去,又冷淡了。
藍思初氣得直哼哼,指著武澈白,沖他揚聲喊道:「臭東西,少說話!」
雲念初側身湊到對藍沐秋的耳邊,輕聲道:「你看,初兒才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呢,按理說武澈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