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能頭一晚就叫自己丈夫看大夫呢?這事若是傳揚了出去,往後邵哥兒還有什麼臉面?“這秀娘可真是不懂事,回頭我定要好好說她!”
顧邵一驚,這也不至於吧,他忙道:“娘您跟秀娘計較什麼啊,這都是我的錯。”
“兒啊,哪裡是你的錯呢,你也不容易啊……”陳金蓮嘆了一口氣,暗暗有了決定,“不過邵哥兒你放心,有娘在呢,這事兒娘必然給你想個法子。你別擔心,這事兒啊,越擔心越不能成,娘來給你想辦法,娘一定有辦法的……”
說完,陳金蓮便唸唸有詞地轉頭離開了。
被留下來的顧邵眨了眨眼睛。他做噩夢睡不著這事兒,娘還能想出什麼法子來?他娘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他怎麼不知道?
陳金蓮一路憂心忡忡地回去了,之後顧大河問了她好幾句話,她也都沒有回答,反而神神叨叨地在那裡唸叨著。顧大河湊過去細聽,只聽到後面彷彿在說什麼牛鞭什麼的。
等他細問時,陳金蓮只翻了一個白眼,告誡道:“這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解決。”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顧大河也聽不懂:“解決什麼啊?”
陳金蓮煩不勝煩:“總之,你就別問了。”
顧大河聽得更是一頭霧水。
在家裡吃過早飯之後,顧邵便帶著秀娘一塊兒去了尚書府。他如今認了鄭先生做乾爹,所以這乾爹的茶,也是得敬一杯的。尚書府顧邵倒是熟得跟什麼似的,進去之後,沒有讓人領著,便先一步去了上房,倒是將領路的小廝都甩到了後面了。
顧邵大踏步往前走著,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後來聽到了旁邊的喘氣聲,才後知後覺地停了下來。
“對不住,我走得太快了。”
陳秀娘搖了搖頭:“是我走得太慢了。”
雖然她走得確實有點慢了,但顧邵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意識到了不妥之後他就放慢了步子,緩緩地往前走。等到他們到的時候,後面的小廝也早就追了上來。
尚書府敬茶也敬得挺快的。
敬完茶之後,秀娘留在胡老夫人和尚書夫人身邊說話,顧邵則被鄭遠安帶了過去。
兩人出了屋子,陳秀娘還多看了一眼,不待她多看,就被胡老夫人拍了拍手背:“看他們作甚,這兩人必定又是去書房說那什麼大道理去了。不管他們,咱們孃兒幾個說咱們的話。”
陳秀娘回神,乖巧得伴在老夫人身後。
胡老夫人想的也沒錯,鄭遠安將顧邵帶去書房裡頭,的確是講了一通大道理。畢竟顧邵就要離京了,去了外地之後,天高皇帝遠的,也不一定有人能治得了他。所以有些話,鄭遠安還是得提前與他叮囑清楚。
鄭遠安在說,顧邵只有在一邊跟著點頭的份兒。
道理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乾爹既然願意說,他也就只能再聽一聽了。顧邵也不是不知道好歹,有能夠這樣叮囑他的人,這是他自己的福氣。
教訓了一透過後,鄭遠安才與顧邵說了之前顧邵託他辦的事:“女先生已經給你找好了,是個有才氣有溫柔的,關鍵是人還本分,教導小妹最適合不過了,過些日子便能去你家。至於顧禮那邊,京城的錦園書院就很不錯,裡頭的先生都是有名之輩,且對待學生也十分嚴格,若是他肯願意學,自然能學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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