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顧邵反駁:“我哪有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少汙衊人了。”他這一天過得有多累呀,從早到晚,都沒有消停過。便是他願意想,也沒有時間給他想啊。
知道不是系統做的,顧邵也就沒有了吵架的慾望了。
過了一會兒,顧邵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場夢罷了,都是虛妄,沒有發生也不會發生,所以他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一遍遍地叮囑自己,安慰自己,好容易讓自己放下了一些,結果一閉上眼睛,那些畫面又紛至沓來。
顧邵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往秀娘那兒靠了靠,將被子也裹緊了許多。
一個人睡覺,還挺怕的,幸好旁邊還有一個人。
連著兩日晚上沒有睡好,顧邵這精神自然而然地變差了許多。昨天起床的時候,因他身強體壯,還熬的過去,可今日起身的時候,顧邵便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
就連秀娘也發現他不對勁了,不說眼底青黑一片,單是那發軟的腳步,便足夠讓人擔憂了。明明昨晚睡覺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秀娘生怕他是生了什麼病,出門前還擔心地問了幾句:“真的不要找大夫來看看嗎?”
“不必。”顧邵見她擔心,再三解釋,“我真的只是昨兒晚上沒有睡好,並不是生的什麼病,也無需去瞧大夫。”
秀娘將信將疑,卻也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若真的只是沒有睡好,如今還可以繼續睡。反正你有好幾日的假,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算了吧……”顧邵深知,此時便是回去也是睡不著的,“咱們先出去給爹孃敬茶,敬完了還得去尚書府轉一圈,事情多著呢,萬不能耽誤了。”
聽他這樣說,秀娘也不好再提什麼,只是心裡到底還是擔心的,所以等出了屋子,給公婆敬茶的時候,臉上也沒了平時的輕鬆。
陳金蓮看到兒媳婦的臉色時,便知道不對勁。後來等到她看到兒子的臉色,便更覺得問題大了去了。
該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可怎麼好啊……
心裡存著一件事,陳金蓮連難為兒媳婦的心思都沒了。這心事重重的模樣彷彿像是會傳染的,從顧邵到秀娘再到陳金蓮,沒一會兒功夫,屋子裡這三個人便都是一臉沉重。
顧大河只覺得莫名其妙。
喝完茶之後,陳金蓮還將自己的兒子拉到一邊。她故意避著旁人。當然,主要還是避著自己的兒媳婦,畢竟這事兒不好說。
顧邵被他娘拉到一邊去的時候,只覺得莫名其妙:“娘,你幹什麼啊,有什麼話不能在屋子裡頭說的?”
“這些哪能在屋子裡頭說?”陳金蓮打量著兒子頹靡的神色,再一聯想今兒早上秀娘一肚子不滿的模樣,便猜到了昨晚上只怕是不好了。可是她顧及到兒子的面子,不好說得太直白:“你老實跟娘說說,你跟秀娘昨晚上是不是歇息不太順暢?”
顧邵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做了那場噩夢,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太不順暢了。”
連著兩個晚上都沒有睡著,這能順暢嗎?
陳金蓮心道果然如此,心裡急得不行:“那秀娘是個什麼看法?”
“她是個什麼看法?”顧邵被她問住了。
“她沒有生氣?沒有跟你發脾氣吧?”陳金蓮急切道。
顧邵搖了搖頭,想著方才秀孃的態度,回了一句:“生氣倒還不至於。她大概也挺擔心的吧,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催著我看大夫了。”
完了,這都已經到了看大夫的地步了嗎,陳金蓮不信,復又問道:“她真的這麼說?”
顧邵點頭。
陳金蓮捂著胸口,這是介意上了。一時間,她又是心疼兒子,又是埋怨兒媳婦不懂事。才頭一遭,表現得差些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