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既省時又省力,且沒人會不高興。
不過三兩日光景,學生們便有了不小的收穫:蔣翰這兩年示人的一些詩、詞、文章,都引用、化用過蔣徽一些辭藻、語句,都沒有標註出處。
蔣翰落下的話柄越來越多,學生們不齒之餘,文采好的執筆諷刺,文采一般的就編打油詩,先拿到兔園,隨後送到別的書院,亦或選出出彩的送給親友。
董飛卿、蔣徽料到了學生們會熱烈討論一陣,卻沒料到他們把蔣翰查了個底兒掉。一來二去的,蔣徽心裡的火氣全化作了喜悅:學生們對這種事深惡痛絕,來日走出書院,也絕不會犯這種錯。
這樣一想,她居然覺得這事情出的其實很好,益處超出了她的期許。
董飛卿見璀璨的笑容又回到了小妻子臉上,心緒也隨之愈發愉悅。這日策馬回家的路上,他說:“今兒到酒樓用飯,吃完飯去看戲。”
“看戲?”蔣徽多看了他兩眼,她從不認為他會有那份興致。
“嗯,看戲。”董飛卿說,“打好招呼了,到梨雲班看《風華令》。”再捨不得,話本子還是看完了,於是便想領略一下,她筆下的故事到了戲臺上,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感觸。
“……還是算了吧?”蔣徽立時彆扭起來。
他哈哈一笑,手裡的鞭子輕輕抽在她坐騎的背上。
駿馬立時撒著歡兒地向前跑去。
同一時間,蔣夫人把廖碧君喚到了面前,開門見山:“這幾日把你和翰兒拘在家裡,是我的意思,也是伯爺的意思。我看得出,你們心裡不痛快,但是沒法子,因為,是你們先讓一家人心裡都不痛快的。”
“……?”廖碧君惶惑地望向她。
第81章 看戲/算賬
廖碧君尚不知道外面的風風雨雨, 是必然之事, 不論內宅外院,她與昌恩伯都吩咐過下人,要對母子兩個守口如瓶。她把話挑明:“我指的是翰兒剽竊的行徑。”
“……”廖碧君僵住,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莫名的, 她覺得,自己和兒子在這家中,已被當成了小丑、笑柄。
蔣夫人和聲道:“說來說去,這件事怪我,這三二年, 對你和翰兒不如以往上心了。我是想, 翰兒已到了替長輩分憂的年紀, 哪成想——”她笑了笑, 把外面的情形言簡意賅地告知廖碧君。
廖碧君面色蒼白,怔怔地望著她,落下淚來。
蔣夫人不由輕輕地蹙了蹙眉,“哭什麼?我這兒好言好語地跟你說話, 你哭哭啼啼的算是怎麼回事?等會兒走出門去,外人豈不是要以為我給妯娌沒臉?”
廖碧君卻是充耳不聞,訥訥地道:“好幾日了,大嫂,你怎麼都不知會我一聲?”
蔣夫人反問道:“知會你的話, 你會怎樣?求孃家給你兒子撐腰, 還是找你妹妹、妹夫在中間斡旋?”
“……大伯母也是這個意思麼?”廖碧君哽咽著問。
“沒錯。”
廖碧君, 取出帕子,擦了擦滿臉地淚痕,吸了口氣,“日後,翰兒要怎樣在人前立足?”
蔣夫人冷了臉,加重了語氣:“已到這地步,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昔年也曾受教於葉先生的人,竟然想為兒子遮掩剽竊這般可恥的行徑?!”
“要是別人,我自然不會這樣。正因為翰兒是我的親骨肉,我才……”廖碧君嗚咽起來。
蔣夫人被氣得不輕,啜了一口茶,籲出一口氣,道:“這會兒,伯爺正跟翰兒說話呢。關乎子嗣的事,我們不要置喙,我喚你來,只說你行差踏錯之處。”
廖碧君抽泣著,“我知道我錯了。”
“你錯處不少,但最關鍵的,你到這會兒都沒想明白。”蔣夫人說起蔣徽去整合班的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