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恩欲言又止了好半晌,還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對於三月兔,她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但是說實話,認識景其臻的時間久了,三月兔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面積,似乎已經開始縮小了。
高個子、棕頭髮還有那個不說話的俄羅斯年輕人忍不住互相對視,其實他們都很想問,為什麼景其臻他們這麼確信那個作為侵蝕區域本土生物的三月兔不會反過來攻擊他們,奈何現在這個情況下,大家都關注的是那個“農婦”,實在是不適合操心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了。
貼完三月兔的照片之後,從這裡離開的景其臻步伐依舊不疾不徐。
鹿凌熙手裡的魯米諾試劑還在很有規律的朝著地面噴兩下。
鹿凌熙隨口輕聲道:“這東西還真就只能夜晚出來探索的時候比較好用。”
畢竟白天光線足夠亮的時候,那些微弱的幽藍色熒光是很容易別忽略的。
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之後,景其臻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光線幽暗的走廊中,他們留下的起碼能繼續持續十幾分鐘的熒光人影在夜色中還挺鮮明。
不過,接下來這段走廊中,一直等到他們找到廚房門口,他們都沒有再遇到血跡使得魯米諾試劑發出熒光。
琳恩:“前面就是廚房了。”
根據變成雪破圖的監控攝像頭的序號,也能判斷出,那個“農婦”現在已經走到了一樓的樓梯口那裡。
景其臻:“來,抓緊時間燒個水,弄點蒸餾水!”
夜晚的廚房中空無一人,隨著最後走進來的威爾科特斯把廚房的門帶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關上門後,“密閉”的環境在某種程度上很讓人安心。
琳恩小聲道:“我們是不是可以留在這裡?相對於走廊來說,廚房應該也不屬於外面吧?”
景其臻還沒來得及回答,走廊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這是我的照片!”
與此同時,一直緩慢行動的“農婦”也突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嚎叫。
原本紋絲不動的監控攝像頭畫面,瞬間接連好幾個變成了被幹擾狀態的雪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