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離開柱廊這裡之後,鹿凌熙直接按照景其臻的計劃,毫不顧忌的將魯米諾試劑噴在了他們行走過的走廊地面上。
——反正帶進來的魯米諾試劑夠用。
鹿凌熙一邊噴一邊唸叨著:“我手上調配好的現成試劑大概也就能噴完三樓這裡的走廊。”
景其臻:“魯米諾試劑粉末都是現成的,只差蒸餾水是吧?等下我們避開‘農婦’,去一趟廚房好了。”
燒個水弄點蒸餾水的同時,還可以帶點拿在手裡絲毫不引人注目的武器——就比如堪比板磚的大列巴。
鹿凌熙點了點頭。
他們走到靠近13號攝像頭位置的那個樓梯時,隨著魯米諾試劑噴灑在地面上,那裡很快便浮現出了一點幽藍色的熒光。
所有人頓時停下腳步。
不需要景其臻提醒,鹿凌熙直接朝著這塊兒熒光的附近周圍也都噴上了魯米諾試劑。
景其臻看了一眼地面上和柱廊那邊相似的痕跡,很快便確定出了遇害者當時倒下的方向,直接指著那邊,低聲提醒道:“這面牆!”
鹿凌熙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將地面上的熒光痕跡完整的顯現出來之後,又把魯米諾試劑噴向了反覆精美的壁畫。
司嘉揚已經配合默契的蹲下身用記號筆去勾畫血跡形狀了。
精緻而奢華的壁畫上,本來是一幅十分溫柔、還帶著些悲憫情懷的、懷抱著嬰兒的聖母像。
不過,隨著鹿凌熙將魯米諾試劑噴灑在壁畫上,原本完美的聖母像上,不可避免地開始泛起了藍色的熒光,讓原本美輪美奐的藝術品,瞬間染上了幾分詭異氣息,那大片的熒光讓聖母像細膩柔和的面孔,瞬間變成了十分接地氣的地攤貨。
高個子俄羅斯年輕人看見了,一時間還有些心疼,“啊,這個……”
景其臻淡定的打斷了他的話語:“外面現實世界的壁畫沒事兒,你別多想。”
高個子無奈的瞅著景其臻,嘀咕了兩句俄羅斯語,“行叭……”
和司嘉揚一樣,景其臻也已經動作麻利的掏出了自己的記號筆,開始在壁畫上大肆塗抹人形熒光範圍的輪廓,確保等到明天白天,魯米諾試劑產生的熒光色已經完全消失時,依舊能一眼看出事故現場!
王飛舟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情緒緊張之下,又不由得變快了,他有些焦慮的盯著監控錄影,正好瞥見,5號攝像頭原本被幹擾產生的雪破圖已經恢復了正常,熟悉的裹著巨大斗篷的“農婦”的形象,再次清晰的出現了他的眼中。
王飛舟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飛快的提醒道:“5號監控攝像頭的干擾消失了!”
正在畫受害者留下的熒光輪廓的景其臻頭也不抬,“來得及,別慌。”
王飛舟:“qaq!!!”道理他都懂,但是這怎麼可能不慌啊?
好幾雙眼睛都在盯著景其臻手上的動作,隨著他在壁畫上將這位不知名的受害者的輪廓描繪清楚之後,大家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琳恩急促道:“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景其臻點了點頭,“走吧,先去廚房!”
趁著話音未落,他又從兜裡摸出了一張拍立得列印出來的三月兔的照片,大剌剌地將其貼在了那個熒光人影的邊上。
所有人:“……”
司嘉揚幽幽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今天下午的時候,三月兔就已經被冬宮之中的男僕、女僕們視為是蠱惑了貴族閣下的怪物了。”
景其臻的關注點明顯不同,“其實我覺得,還是上次在醫院裡的那個尋人啟事比較顯眼,這個照片太小了。”
威爾科特斯:“……”重點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