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嗯,”蕭燕綏隨意的點了點頭。
從新組裝好榫卯結構的木頭匣子之後,因為木頭上免不了的會沾染一下香皂,蕭燕綏直接把木頭匣子泡在了水盆裡,自己先洗了一邊之後,阿秀幫她換了乾淨的水,蕭燕綏便又用清水繼續泡著,只是先把手洗乾淨擦乾。
“多泡一會兒,然後再把匣子從水裡取出來擦乾再晾。”蕭燕綏聞了聞用香皂洗過手之後的味道,覺得還可以——雖然平日屋子裡就有這種香料,聽起來味道有些重複,多少有些膩歪就是了,下次大概可以換點新鮮清新的香味,比如薄荷就不錯。
——話說唐朝這會兒有沒有薄荷來著?
蕭燕綏一邊琢磨,一邊尋思著,這種問題,大概得去詢問太醫比較好?
“你可以先洗洗手試試,我感覺效果還可以。”蕭燕綏擦乾淨手之後,又輕輕的聞了聞自己手背上的味道,還是挺清新的。
阿秀輕輕的抿了抿唇,卻並沒有學著蕭燕綏那樣用香皂洗手,而是重新清洗了一邊之前那個盛著香皂的木頭匣子,便感覺到,比直接用香料要淡一些的味道彷彿留在了指尖。
阿秀一邊滿心驚奇,一邊輕聲說道:“娘子大概要等傍晚時分方才能回來,婢子先將這些香——香皂收起來,稍晚些再送去娘子那裡。”
蕭燕綏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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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上,裴氏一行人的馬車回來之後,反正也閒著沒事的蕭燕綏直接走到了院子裡去迎。
“阿孃!”看到裴氏下車之後,蕭燕綏徑自走了過去,隨後,又和同樣剛剛下了馬車的新昌公主笑著打過招呼。
小土狗被蕭燕綏用繩索牽著,這會兒正乖巧的蹲坐在蕭燕綏的腳邊,看起來還頗有幾分帥氣活潑的模樣。
等到徐國公夫人賀氏被婢女扶著緩緩下了馬車之後,蕭燕綏挑了挑眉,卻依然還是笑著開口,“阿婆。”
徐國公夫人賀氏聞言只是微微頷首,面上卻不帶什麼笑意,又和裴氏、新昌公主示意了一下之後,便被婢女扶著,徑自回她所在的主院去了。
明明蕭燕綏就是蕭家如今唯一一個嫡親的親孫女,但是,或許就是天生互相不投緣,徐國公夫人賀氏和蕭燕綏之間,可以說是一直以來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徐國公夫人賀氏當然也做不出來什麼為難自家孫女的事情,蕭燕綏外表上看只是個五歲的小孩子,但是,芯子裡畢竟也是個成年人,不投緣而已,她當然也不會故意去氣她,甚至於,顧忌著徐國公夫人賀氏的長輩身份,蕭燕綏每次不巧碰見她,還會比平日裡表現得更加禮數周到。
不過,人合人的眼緣就是這麼奇妙的事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看不慣也就是看不慣。
蕭燕綏越是禮貌,徐國公夫人賀氏見了,反而越發覺得煩躁,只不過,這種發自內心的煩悶卻完全沒有名正言順的說出來的理由,所以,賀氏反而更希望蕭燕綏能遠著她點走,兩個人不見,反而省得平白生了厭煩。
裴氏早就習慣了自己女兒和婆母之間這種極為微妙的氣場了,倒是神色自若,反而是站在一旁的新昌公主,免不了的覺得有些尷尬。
等到徐國公夫人賀氏走遠之後,尷尬得都有些不知道還能接什麼話的新昌公主才開口道:“我這便先回去了。”
裴氏聽了,只是微微一笑,柔聲關切道:“公主早些休息。”
武惠妃去世,雖無皇后之名,但是,她的陵寢,卻又是比照著皇后來的,偏偏,到了是否要讓所有皇子皇女服喪的時候,玄宗卻又堅持要按照妃嬪喪儀,僅要武惠妃的親生子女親自服喪。
只不過,話雖如此,即便是後面幾日其他人並不需要跟著進宮折騰,可是,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