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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千多年,期間盧玳又有花了一百多年一次跑到各位面去做“美食旅遊”。餘下的時間,他都是和師父一起度過的,那個曾經的小位面已經越來越發展壯大了。終於出現了 大師兄一
“師叔祖,你早已近飛昇之境,為何……”盧玳與師父飛昇後兩千多年,廣嵐仙門的第一代老仙們,確實次第飛昇成仙而去。可是修為最高的劍仙顧帆,卻依舊故我。但實則已經成為了顧帆親傳弟子的荊岑卻知道,顧帆早就能破大道,只是他一直苦苦壓制自己的修為而已。
顧帆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因為我還有沒看破的東西,更是還有留戀的人。”顧帆話說完,恰好徒黎經過,顧帆立刻放下荊岑,朝著掌門跑去了,“師兄!”
徒黎如今已經卸任掌門多年,現任掌門,乃是荊岑的徒弟,名照鬱的。看著談笑的徒黎與顧帆,荊岑都這個時候了,才終於明白過味來。其實想想,這些事還是有跡可循的。
在當初的老仙中,祖師爺徒黎雖然是聲望最高的,但卻並非修為最高的。本來眾老仙也多是資質一般的,徒黎算是一般裡邊的一般的,回來的早些年,他一直以宗門為重,修為就有很長一段時間停滯不前。在盧玳飛後,相繼有三位老仙飛昇之後,當初就是顧帆這位大長老提議讓徒黎卸任,專心修行。
當時兩人還險些打了起來,倒並非是祖師爺貪戀權位,或者顧帆長老意欲奪權。而是祖師爺當時也是自己知道自家事,沒有了修煉的心思,只想好好保著宗門朝前走,也就不讓小輩們花心思在外務上了,顧帆這麼一提,卻壞了他的打算。顧帆卻是一早就看出來徒黎的心思了,他在大天魔修羅洞天的時候,不也是這樣,把小城裡的事情一力承擔了。
這樣鬧騰,以至於親近的宗門擔心的跑來詢問,有歹心的宗門跑來意圖挖牆腳,徒黎才終於服軟,卸下了掌門之職,之後就是跟著其餘的老仙四處歷練遊歷。最多的,就是和顧帆結伴而行了。
荊岑嘆一聲,蛛絲馬跡如此之多,但是他卻分毫都沒察覺。隨便在路邊找了棵樹坐下,樹枝子垂下來,枝頭上掛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紅桃兒。荊岑笑了一下,道聲:“多謝,師侄了。”手放在樹枝下,紅桃兒自己落進了他的掌中。就是當年盧玳的允准,又有木精木靈之氣滋養草木,廣嵐仙門、哲勒山大福地境內,只要是大樹基本上都成了精怪。
不過這些精怪並不貪心,並無一個需索靈氣無度的,他們鮮少有化為人形的時候,也都老老實實的在原地待著並不動彈。雖吸收靈氣,卻也隔三差五會以自身凝練的木精木元反哺,又有木的分|身在此,幫助梳理引導。那走獸飛禽成了精的,雖然野性比植物的精怪多了些,但感恩之心相同,他們雖無木精木元回饋,但也有各自的法子,對大福地小心呵護,各展手段盡力回饋。雖然大福地年歲只有幾千年,但以小見微,已能看出大福地壽運福澤之綿長。
啃著紅桃兒,荊岑突然想通了——祖師爺和師叔祖成了道侶自然是好事,他知道得晚,也該只有欣喜快慰之心的,卻反而心生抑鬱。他這不是覺得那二位長輩不合適,他只是,羨慕了。
都這把年紀了,才覺得自己也該找個伴兒,將桃核找了個空曠地埋下的荊岑,陡然就臉紅了。
荊岑其實也算是出身於俗世的大戶人家,還是長子嫡孫,無奈母親早逝。繼母一貫縱著他,懷著的分明就是把他養廢了的心思。不過,只能說是荊岑天生的根子上就太正了,且還是個早慧之人,長到七歲的時候,他不但沒有歪,反而博了個神童的名號。反倒是小他一歲的弟弟,被繼母管束得嚴了,養成了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性子,不為父親和家裡長輩所喜。
大概是繼母發現荊岑養不廢了,一急之下,乾脆下了毒。她這毒也並非立時斃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