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情願,倒葡萄汁的動作是半天沒停。
陳子輕見杯子滿了,就捧著喝一口:“謝謝嶽施主。”
嶽起沉的眉骨輕動,和尚在外人面前特別像個和尚,私下裡就比較隨意。
一旁的林疵說:“小師父喜歡喝甜的飲料。”
嶽起沉拿起筷子夾菜吃:“就他那麼喝,牙都要蛀掉。”
林疵目光柔和帶笑:“不是天天喝吧,偶爾喝點有什麼關係。”
馮姜河不動聲色地留意林疵跟小師父,他抬眼欲要說話,坐在他對面的周金剛好朝他看來,他就把到唇邊的話收了回去。
周金眼睛的燒傷疤怪猙獰,影響胃口。
陳子輕沒細看,怕傷到她自尊,沒那一塊疤痕,她的容貌能當藝人。
飯後,馮姜河讓張助理給小師父拿了一份甜點。
林疵支著頭想,小和尚喜歡喝果汁,吃甜點,這趟收穫不小。
不過這兩樣,他也喜歡。從小就喜歡。
他們的喜好品味多相似。
這是不是老天爺的暗示,確切來說是明示。
陳子輕自顧自地吃著甜點,他稱嶽起沉去撒尿的時間,試探林疵對馮姜河所遇事件的瞭解程度。
林疵沒隱瞞:“姜河被這棟房子纏上了,他逃去國外透過大師做法不回來的結果是身邊人被害,那三人當晚明明身在不同的地方,卻都在這裡發現了他們的屍體,非正常死亡,兇手根本沒法實施出來,你能想象一個人的頭在另一個人肚子裡嗎,肚皮上沒劃口,那人頭是怎麼進去的?”
說到這,當初動用關係見過照片的林疵中午飯都要吐出來了,他對這類鬼怪事件比較反感,因為他一竅不通,顯得他無能,他的家世背景和學識都一無是處。
“案子一直壓著,怕引起輿論。”
林疵撥動佛珠:“他為了不再牽連身邊人就只能在京城待著,每晚都要回來,因此他很多戲接不了,商務活動跑不了,影響很大,他的公司上下和其他藝人都靠他養,他一出事,公司股市一再暴跌。”
“其實他早已經濟自由,也名利雙收,不復出比復出更好,他說他擺脫了邪祟就去國外定居,不回來了,但願他能順利吧。”林大少爺一副真心為朋友感慨的樣子,沒紈
絝子弟的輕蔑和無情。
陳子輕聽到這兒就垂頭把剩下的甜點吃光,林疵不知道馮姜河只是一次沒回來,不僅是身邊人出事,他後背的痣也變成了人頭。
死人是警告,長人頭可能不是。
那現象比較接近於是——某種開端。
陳子輕忽地感到發毛,他想當然地以為房子,死人,人頭是同一條線上的,萬一不是呢。
萬一他錯了,萬一這是煙||霧|彈,人頭跟那幾件事不相干……
等等,馮姜河身邊人死亡真的是對他的警告嗎?
會不會死的那三個,也跟房子本身沒關係,而是和人臉繫結在一塊兒的啊?
陳子輕暫時把這沒來由的猜測放一邊,等人頭轉到正面,人臉的相貌顯現,真相就會出來了吧。他放下勺子問道:“那林施主是什麼看法?”
林疵低咳:“我一個外行,只覺得驚悚。”
“不怕小師父笑話,我以前被好|色的女鬼糾纏過,想要我和她上床,我為此還看過心理醫生,喝過符水。”他哭笑不得,“要不是小師父在這裡,我是不會過來吃飯的。”
陳子輕說:“不是你朋友嶽施主在嗎?”
林疵那雙看什麼都深情的眼睛凝視著他:“是因為小師父。”
陳子輕木木地念了句“阿彌陀佛”,林疵這位情場老手調個情易如反掌。他儲存了好幾個感情線,也是老手。
甚至比林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