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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起沉閉口不答。
“看的什麼表演?”
小和尚打哈欠,一點都沒不依不饒的樣子,卻讓殭屍汗流浹背。
殭屍此時還沒能產生人類的汗液,純屬是對緊張忐忑的形容。
嶽起沉拍拍充滿煙味的衣褲:“男人跟男人交||配。”
陳子輕點點頭,真夠直白的。
他仰望過來,青年的輪廓逆光,一片黑:“為什麼要看?”
嶽起沉再次不語。
陳子輕撐著玻璃門站起來,他坐久了,骨頭關節咔咔響:“我問你話呢。”
嶽起沉半晌蹦出兩個字:“學習。”
“啊……”陳子輕拖長聲調,“這有什麼好學的?”
() 嶽起沉走到他面前:“我做殭屍做久了,不想做了,我想做人了不行?”
陳子輕無辜道:“沒說不行啊。”
嶽起沉的視線在黑暗中暢通無阻,他自上而下地將小和尚掃了個遍,落在對方的腳上,我的七情六慾是你給我的,你給了,又不給全,給個千分之一,剩下的就不給了,我只能自己想辦法補全。
陳子輕見嶽起沉遲遲一言不發,他撓撓臉:“那你看了表演,有什麼啟發嗎?”
嶽起沉面露不適:“髒,噁心,反胃。”
陳子輕滯在了當場,嶽起沉是直男,不是基佬?
屁哦。
都讓他踹起來了,踩下去了。
殭屍會不會是某些生物一樣,擁有人類情感的那一刻可以重新定義性向?
嶽起沉身邊是他這個和尚,所以就對男的……
陳子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俗家人講究食色性也,那你看錯了,該看一男一女。”
嶽起沉置若罔聞,他的舌尖剮了下黏著煙味的口腔粘膜:“搞不懂那種釘釘子的單調乏味,有什麼樂趣。”
陳子輕無語。
釘釘子這說的……雖然確實是在釘。
就一個孔,長釘一直往裡釘,是挺機械枯燥的。
才怪。
陳子輕的身體騰空,嶽起沉夾娃娃般,把他夾在胳膊裡,一路夾著去房間。他喊智慧聲控,黑暗被驅散的那一瞬,陳子輕怔住:“你的眼睛怎麼那麼紅?”
嶽起沉把他丟在床上就走:“別管我。”
陳子輕追著殭屍問:“你哭過了啊?”
“嶽施主,你真的哭過了嗎?”他小跑著跟上,探頭打探,“啊,真的哭過啦?”
見殭屍還在裝做沒聽到,陳子輕就抓住他的t恤,把他拉下來一些,湊到他眼皮底下看他。
距離很近。
嶽起沉瞬間緊繃起來,他的身子抖了下:“鬆開。”
陳子輕有一秒好像是感受到了嶽起沉澎拜的氣息,等他去確認的時候,那氣息消失無蹤,不曾來過。
殭屍哪會有那麼猛烈的氣息呢。
不過,嶽起沉是個變異的殭屍,後期說不定會有。
陳子輕的視野裡,嶽起沉把面龐側向一邊,紅紅的眼皮帶著幾分頹唐的意味。
啊呀,怎麼這麼脆弱。
陳子輕抿抿嘴,小聲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哭,是不是想起你爹了,我跟你解釋一下我看玩具的事。”
嶽起沉立刻捏住他腕骨,輕鬆讓他無力地鬆開手。
陳子輕在嶽起沉快要進房間的時候說:“我停在一款上面,是覺得那款顏色好看,我喜歡藍色!”
嶽起沉的背影頓了頓,就這樣?不是用過?
操。
小和尚怎麼可能用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偏執地那麼介意,也那麼想,失了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