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你砸斷了鼻樑,返工後不久差點讓你戳瞎了眼睛。”
陳子輕:“……”
他心虛不敢吱聲,牙齒啃起了手指甲,才修剪平整的指甲又被他啃得坑坑窪窪。
“我也不是怪你。”護工進行心理輔導,“我知道宋先生不是有意的,您當時只是沒吃藥,只要您吃了藥,就不會那樣了。”
陳子輕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是的。”
女beta明白,不能激怒這類病人,激怒了,輕則吵鬧,重則傷人。
病人想幹什麼,含蓄地拒絕不成就哄著,找個機會讓其服藥。
她看著已無一絲往日醫學教授風采的s級oga:“所以我現在就讓護士拿藥進來,您把藥吃了。”
“不要!”陳子輕情緒激動,臉部肌肉不正常地抖顫,兩隻眼珠往外突。
女beta見形勢不妙就只能放出資訊素。
杏花味漸漸濃起來,陳子輕在那味道的安撫下昏昏入睡。
然後就這麼睡了過去。
陳子輕迷迷糊糊地聞到了一股煙味,霧氣很大,他嗆得直咳嗽。
頭頂有聲音:“輕輕,你忍一下,一會就好。”
接著就是腺體被咬||破的刺痛。
他嗆出了生理性的眼淚,被溫柔且強勢的吻||掉,那吻落在他嘴上,和他唇|齒|相|依,在他嘴裡纏||綿地翻||攪。
煙霧更大了。
他腦子昏昏地蜷縮在虞平舟懷裡:“哥哥,你不知道,歸位後我病得好重
,一下從二十多歲到了快四十,十幾年就這麼沒了……我還傷了你,害你昏迷不醒,你的心臟已經不好再維修了,怎麼辦……”
虞平舟捏他哭紅的鼻尖:“怕什麼,陣法不是失敗了嗎?我的心臟還是好的,可以正常維修。”
“對對,失敗了,還好失敗了,幸好沒歸位。”
陳子輕睜開了眼睛,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死掉了,但他眼尾水淋淋的,不斷有眼淚埋進發絲裡。
一張熟悉的面龐在他視野裡放大,是沒遭受車禍重創,沒經過重塑的剛毅輪廓。
“宋教授,你怎麼哭了?”
周老闆抓住護工的衣領,直接就把人給拎到半空:“媽的,是不是你欺負他了?”
女beta不慌不忙:“沒有。”
周衍明指著床上安靜流淚的心上人:“那他為什麼哭?”
“不知道。”
周衍明一個字都不信,他要把護工拎去院長那邊,讓院長給他一個交代。
陳子輕的眼珠緩慢地轉了轉,朝比他小一歲的周衍明喊:“行了,別吵了,跟我的護工沒關係,是我做了個……”
周衍明扔掉護工湊近:“噩夢?”
“美夢。”陳子輕說。
“美夢你還哭?”周衍明揶揄,從額角下來的猙獰疤痕並不會降低他的男子氣概,襯得他有股子故事味的滄桑。
陳子輕吸吸鼻子:“醒來捨不得不行啊。”
周衍明拿出帕子給他擤鼻涕,照顧精神病人的動作十分嫻熟:“什麼樣的美夢,讓你不捨到哭成這樣。”
陳子輕不想說。
周衍明也沒問個沒完:“你吃的是我給你搞來的藥吧。”
他酸楚又複雜地感慨:“我們多久沒正常交流了,上次我過來,你不理我,上上次,你說句話就打哈欠,眼皮都是腫的。”
陳子輕稱還算清醒的時候試探,發現周衍明不清楚被扭曲過的人生。
到目前,他只知道他跟江扶水無縫連線相關記憶,江扶水可能是支線任務二的目標,所以才會如此。
那這麼說,楚未年可能也沒這塊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