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水,你有我哥的訊息嗎?”
江扶水沉默片刻:“據說還在昏迷,虞氏目前依舊暫由虞華章坐鎮,後面有需要會讓溱方孝回國協助,這件事你母親一直沒和你說嗎?”
“說了……”陳子輕的聲音乾乾的。
陳子輕的精神狀態不好,這通電話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他把手機還給女beta,抱住起滿雞皮疙瘩的胳膊,現在是前世,還是今生?
或者說,是前世也是今生?
又或是,全新的,另外劈開的平行時空?
要不是有代表進步的積分袋作證,陳子輕真要覺得這所謂的破陣之法,只是編造的一場夢境。
隨時都會醒來。
然後發現自己一直在郊外的陣中,所有都是心中所想。
陳子輕不經意間望著護工給他剪沒剪完的指甲,這女beta看起來二十出頭,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想不起來了。
過了會,陳子輕出現了生理性的疼痛,一縷若有似無的杏花味落入他腺體內,他猝然一個機靈。
溱方孝。
陳子輕帶著這個線索去看護工,這一看就在繁雜的記憶片段裡找到了對的上的部分。
“你是溱方孝手下人,那個老五。”陳子輕篤定地說。
女beta詫異:“沒想到宋先生會突然認出我來,我跟您好多年沒打過交道了。”
陳子輕沒說話。
沒被沈文君拿走的這一世,溱方孝還是綁架他要挾虞家父子,虞華章配合地前去墳前磕頭,透過媒體面向大眾道歉,公開溱方孝的身份。
溱方孝回虞家,虞老太太死,他的人生幾乎沒變動。
現在溱方孝人在國外發展,他們的契合度是100。而他跟虞平舟也檢測過,不是55,是97,在身邊幾個人裡排第二,不墊底。
溱方孝叫他嫂子。
“老大不放心您,就讓我在國外接受正規的護理培訓,學有所成後回國應聘這家精神病院的護工工作。”女拿出脖子裡的瓶子,“這裡面是老大提煉的資訊素,為的是必要時候能讓您舒服點。他是您的靈魂伴侶,很多情況下他的資訊素比任何鎮定劑都管用。”
陳子輕看護工戴一次性手套給他剝橘子,嘆著氣說:“橘子上的白絲別撕掉,防止上火的。”
() 末了自說自話:“精神病的話怎麼能當真,不撕了吃著影響口感。”
“好吧好吧。”
他說:“要撕乾淨,聽到了嗎,必須給我撕乾淨,不然我不吃。”
女beta對他的這副模樣習以為常:“在撕了。”
陳子輕的神經末梢莫名亢奮起來,他容光煥發:“快點!快點快點快點!”
女beta加快速度,將一顆橘子掰開,一瓣瓣地喂到他嘴裡,他每瓣都是不嚼直接吞下去。
陳子輕問護工,聽沒聽過沈文君這個人。他記憶裡沒有,他們沒交集。
這說明什麼,說明如果今生不摻雜沈文君的蓄意為之,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交點。
護工說:“我平時只照顧您,不瞭解醫院裡的醫護情況,那人是您的朋友嗎,我打聽一下。”
“不用,別打聽,”陳子輕焦慮道,“就當我沒提過。”
“好的。”女beta看他開始躁動,就拿出兜裡的筆記本看他今天還有什麼藥沒吃。
陳子輕見狀,嘴一撇:“我不吃藥,我又沒做什麼。”
女beta不鹹不淡地說前兩天哪個病人把護士打死了。
陳子輕病白的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你別怕,我不會那麼對你的。”
女beta說出入職以來的工傷:“宋醫生,我才照顧你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