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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涼沉默了,他以為很快就能過去,習慣了一個人面對。
他摸到身邊人的手,把自己的手放進對方的掌心,用指尖輕撓了幾下。
陸慎行看著辛涼慘不忍睹的臉,心裡嘆息,“我還在生氣。”
辛涼垂頭,“是我的錯。”
“你還是別這麼說了。”陸慎行嗤笑,“下回你照樣犯。”
辛涼輕聲道,“我想搬過去住。”
“等你傷好,我不欺·負病患。”
陸慎行看到辛涼的世界雖然陽光明媚,卻很單調,只有他,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人是群居動物,封閉自我只會永遠孤單脆弱,陸慎行開始一點點讓辛涼去感受去接受周圍的人。
一月時日到了,陸慎行獨自騎馬去了郊外那片樹林,既然任務已經完成,系統又給了三十年,他就沒什麼顧忌了。
馬蹄聲靠近,景王一身白衣,和初次見面時一樣,只不過氣色就差遠了。
陸慎行嘴裡叼著根野草,慢悠悠地開口,“王爺不在王城待著,跑來此地做什麼?”
景王深呼吸,“明知故問。”
陸慎行笑道,“末將愚笨,實在不明王爺的意思。”
“常州,你別得意忘形!”
景王向來自負,算的是陸慎行不敢不從,他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除了辛涼,這個世界還真沒陸慎行在乎的。
“趴地上。”陸慎行見景王拿吃人的眼光看過來,他又坐回地上,“王爺不急,末將也不急。”
“末將說個故事吧。”陸慎行望著天空,“從前呢,有個小孩,他生在富貴人家,有很多兄弟姐妹,可他娘偏偏是個小妾,你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景王腦子裡出現一個名字,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三歲沒了娘,四歲成了瞎子,被人當畜··牲··玩·弄,誰都看不得他好。”陸慎行闔起眼簾,“你說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景王冷哼一聲,“可憐之人比比皆是。”
“說的也是,王爺不就是其中一嗎?”陸慎行嘲諷道,“想把別人當做利用的工具,結果卻害了自己。”
被人戳到痛處,景王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凡事都得講究個因果,王爺,末將想送你四個字。”陸慎行冷冷地看著他,“自食其果。”
景王突然笑起來,“常州,本王來時交代過無涯,你應該不想看到辛涼缺胳膊少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