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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可以去。
少年清冷的聲音在高處的空氣裡顯得更加冷冽,“我可以帶你去。”
鈴木鈴花短促地笑了一聲:“原來手冢君也會說這種話麼?手冢君是想帶我一起去治療嗎?”
她想和手冢國光開一個玩笑,但是對方反而認真起來,“你的手治好了嗎?”
“好了。”揮了一下右手臂,鈴木鈴花展示給手冢國光看。
見他的神色變得更加嚴肅,鈴木鈴花無奈地一笑,“也沒什麼影響,我不打算繼續打網球了。”
“所以你做好決定了?繼續當偶像。”
她動了動腳,低頭盯著腳上的登山鞋看,“沒什麼決定不決定的,我的合約都還沒有到期呢。”
“這個職業也還好,說不定就有機會去外面看看。”
聽到她的回答,手冢國光夾緊眉,皺了一會兒他又舒展開眉頭,只是繃著臉來告訴鈴木鈴花他的不贊同。
“我會帶你去德國的。”他最終這樣強調,卻得到了鈴木鈴花臉上展露的一個微笑,她嘴角彎起的弧度輕微而淺淡,卻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動人。
“那我拒絕。”
這次她無比果斷而堅決地拒絕掉了,不知道為什麼,手冢國光卻覺得鈴木鈴花溫柔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心臟突兀地劇烈跳動了一下,打亂了之前一直平緩微快的心率。手冢國光莫名想起鈴木鈴花留著長髮的時候,那時她還沒有現在這樣光彩照人,但是秀麗的五官和溼潤的眼睛仍然觸動人心,她總是帶著惶惶不安,沒有人知道她在擔憂什麼,於是陰沉古怪的標籤就慢慢地貼在了她身上。
手冢國光心間萌生出一種新奇的衝動,那和在賽場上為勝利拼搏的熱血執著不同,是另一種更柔軟更鮮活的心情。
“我喜歡你,鈴花,喜歡很久了。”
他忍不住再次說了一遍,即使之前被拒絕過一次,可是情不自禁。
在鈴木鈴花張口的那一刻,手冢國光以為她又要說一次抱歉,但是她說出來的話語卻是一句極為輕柔舒緩的,“恩,我知道。”
她的唇邊仍然帶著些許還未消散的笑意,“手冢君,只有你才會把告白地點約在這個時候,這種地方。”
一週目的時候,手冢國光也問過鈴木鈴花,能不能來這裡,他有話想要和她說。
但那個時候,鈴木鈴花沒有去。
然後鈴木鈴花想,上一次她爽約了,這一次,她必須要過來,她應該做出一個回應,這與好感度和生存點數無關,她得回答一份感情。
戴著金絲眼鏡的少年一怔,鈴木鈴花的語氣就像是她經歷過一次一樣,他還想要再問些什麼,另一邊卻響起了菊丸英二的大聲叫喊:“說完了沒有啊,快點過來拍照啦!再不拍,背景就拍不到太陽了。”
少女轉過頭看了一眼聚在山上的那些少年,她轉頭對著手冢國光揚唇一笑:“我們該過去了。”
手冢國光抬手推了一下眼鏡,這也許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鈴木鈴花似乎格外放鬆,就像是沒有了什麼後顧之憂似的。
她小跑著來到青學那群少年身邊,手冢國光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作為和網球部最沒有關係的外人,鈴木鈴花沒有猶豫地選擇站在了最外圍,她走到最左邊的河村隆旁,對從前的鄰居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讓河村隆害羞地摸了摸後腦。
桃城武提起嗓子叫了一聲,他不怎麼敢看鈴木鈴花,但是嗓門倒是沒有低下來過:“鈴木前輩,你過來站中間啦!你可是唯一一個女生欸。”
鈴木鈴花好笑地望了望他,搖搖頭示意沒有關係。
讓人意外地是,海堂薰竟然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