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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太郎的神情變得有些無奈,他搖著頭感嘆一聲:“櫻蘭的校服很適合你。”
鈴木鈴花的高中還有一年,榊太郎是想暗示她最好不要再換學校了,頻繁更換就讀學校,對她的學業和人際交往很有影響。
雖然榊太郎知道不管到了哪裡,她都會一直像現在那樣優秀,即便受所有學生的歡迎也找不到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一如鈴木鈴花在冰帝時的那樣。
“那冰帝的校服呢,不適合我麼?”
這個問題稍稍有些尖銳了。
真實的答案很簡單,當然很適合,榊太郎想不到會有什麼衣服穿在鈴木鈴花身上會變得難看,但是,他又覺得鈴木鈴花不僅是在問關於校服合不合適的事情,那些看似輕鬆友善的交談裡多多少少夾雜著一點試探。
對於榊太郎來說,鈴木鈴花這種刺探的手法還是有些嫩了點,可是當他把少女看做追求的物件時,一切都無關幼稚了。
或者說,正因為他對待鈴木鈴花的態度太過於認真,才會把那些簡單的文句拆開來逐字逐句地理解推測,然後他才能想到一個讓鈴木鈴花高興而滿意的回答。
“當然都很適合你,但還是要看你喜歡哪一個。”
目光觸及鈴木鈴花燦爛若花的笑靨,榊太郎也覺得心臟微微發軟,彷彿在逐漸融化一般溶入少女的甜美微笑之中。
這明顯到再做掩飾也是無用功,他就是利用自己年長十幾年的閱歷和經驗在取悅她。當一個男人追求心愛的女子時,花樣變來變去也逃不過討她歡心這一個唯一目的。
“榊君真厲害啊。”鈴木鈴花把頭髮纏在手指上,“的確是大人呢。”
感覺到她語氣裡的飄忽不定,榊太郎從雙手握盤的姿勢變成單手把控方向盤,於是他空出一隻手來揉撫鈴木鈴花的頭,“那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天塌下來也是有大人頂著的。”
“真的嗎?”
少女側過頭轉向他求證,那雙眼眸中閃爍著的璀璨星光像極了她曾經會望過來的樣子,但榊太郎知道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個時候,她會用溫柔疏離的面具應付他,實際上孤傲而冷漠,但現在她戴上了另一張面具,學著用柔軟溫順的假象討人喜歡,這也的確讓人更加無法抗拒。
然而無論鈴木鈴花看上去是什麼模樣,榊太郎都十分清楚一件不會改變的事實,她一直都是那隻被折了翅膀的鳥,現在只是為了不被關進籠子裡,才這麼雜亂無章地掙扎著。
她有多麼美麗,就有多麼驕傲,而這一切本該如此。
“當然。”
刻板平直的唇線彎了起來,榊太郎希望自己此刻的笑容不要太突兀。說來慚愧,他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都無法幫助她再次飛起來,失敗那麼多次之後,他未嘗沒有生起過把她捉進籠子中好好調養的心思。
即使是她自己選擇不再起飛,也肯定是不情願被牢牢地束縛在地面的。
他眼角瞥到鈴木鈴花收起了曇花一現的動人笑容,也聽得出來少女的聲音中沒有了輕鬆的笑意,“那就說好了。榊君,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榊太郎不由在心中感慨,怎麼會有人想要傷害你呢?
——除非,那施加在她身上的傷害,是以愛為名義。
“緊張嗎?”在鈴木鈴花走下車的時候,榊太郎突然詢問出聲,倒是讓她一驚。
鈴木鈴花把手按在車門上,她貓著腰半鑽進車內,對著榊太郎抿了抿唇:“有一點。”
男人偏過頭和她對視,視線在安靜下來的氛圍裡交接碰撞,在能擦出奇妙的火花之前,鈴木鈴花移開了眼睛,“那我先過去了。”
本來想和鈴木鈴花一起進去,但想到她和那群少年之間的糾葛,榊太郎還是決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