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埴之冢光邦枕著交疊在腦後的手,在看到銛之冢崇走回來時他就察覺到了他周身環繞的低氣壓,從小一同長大,他們實在太過熟悉彼此了,所以偽裝和掩飾都毫無作用。
一年a班的學生看到銛之冢崇突然可怕起來的樣子,憑著趨利避害的本能紛紛避讓,只有光邦沒有退開。從這件事上看,他大概是比銛之冢崇更可怕的存在。
“分手了?”
銛之冢崇無言地點了點頭,他平常動作中帶著的殺氣讓周圍的學生神經一凜。“喜歡上別人了,她說。”
“啊啊~小鈴還真是說得出口呀。”光邦閉上眼睛嘆氣,“小崇相信嗎?”
“一半。”
不由輕笑了一聲,光邦睜開眼去瞧崇,別人只能看出來銛之冢崇現在心情糟糕,但是光邦知道,他這個好朋友已經十分生氣了,光邦自認自己都很難把崇逼到這種地步,鈴木鈴花還真是厲害。
金髮的娃娃臉少年向後倒在椅子上,“果然,還是因為我麼?”
那麼,到底是討厭他打擾鈴木鈴花和崇談戀愛,還是察覺到了,只要有他在,她就永遠無法和銛之冢崇進一步發展呢?
埴之冢光邦枕在手上歪了歪頭,但是他也沒辦法呀,喜歡就是喜歡嘛。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呀,因為美麗而強大,就算是被他喜歡上,也不會輕易地毀壞掉。
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在忍耐了,但似乎很不成功呢。
所以崇知道了,鈴花也察覺到了。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和鈴木鈴花相處的時候,他吃下的甜食是平時用量的一倍。銛之冢崇按住光邦的椅背,防止他因為向後倒去而重心不穩地倒下,雖然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光邦身上的,即使發生了,他也不會受傷。
但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銛之冢崇下意識地保護光邦,這幾乎已經是不需要思考,身體就會自動做出的本能反應。
然而銛之冢崇想要保護鈴木鈴花的慾望,是不同的,那種想要守護她的心情,是大腦中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振奮地催促著他快點,再快點,去那個少女的身邊,把她完好無損地保護好,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不在鈴木鈴花身邊的時候,銛之冢崇會難以抑制地去擔心她。她不像光邦那樣本身就是一個強大到可怕的鋒利武器,她太柔弱了,對於他們兩人而言。
中學一年級時練過的那點網球根本不夠看,四肢纖細,力量輕柔,如果遇到危險,銛之冢崇實在感到憂慮,而鈴木鈴花那與生俱來的魅力更加劇了她會遇到的危險機率,甚至提高了險境的難度。
她能來到櫻蘭,銛之冢崇很高興。他終於可以把鈴木鈴花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櫻蘭學院這樣的貴族高校當然更不能有。
鈴木鈴花能成為這一屆學生會長,除了人氣這一必要因素之外,人為的推動力自然不可缺少。
但這之中到底介入多少人的力量銛之冢崇並不太瞭解,他大概知道的是:
光邦把她的簡歷更換了投遞的部門,常陸院有幫助她在學校里拉票,鳳家的人暗中活動過壓下了學生會的異議。理事會對此沒什麼意見,須王理事長甚至還很欣賞這屆的學生會長是如此美麗迷人的女孩子,校長也很支援平民會長這一革新改變。
而他自己則是把那些不安分的人挨個教訓了一遍。
想到不久之後的聯誼,銛之冢崇鎖緊了眉,道明寺會是個不好處理的大麻煩,他需要想一想怎麼更好地讓鈴木鈴花離那段已經結束的戀情遠一點。
至於她說的分手——
他根本就沒有答應啊。
“稍微有點意外,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穿著櫻蘭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