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兩次都不行,他本都想放棄了,卻被她一句話給說笑。
稍有思忖,雷鏡開始在黑暗裡低聲說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剛學盲文那段時間,讓西汀幫我買一些盲文書回來。”
他邊說,邊耐心親著她,“我告訴他,要中文的。”
“他找了好幾個城市都無功而返,最後還是託朋友在國內找好,從這裡寄到那。”
“其中有一本詩詞選集,裡面有一首詞,我讀到會想到你,”他輕聲嘆氣,“那時候看不到長大後的你,只能憑記憶在腦袋裡自己勾畫。”
夏引之被他這句話差點勾出來眼淚,只是沒等情緒來,就聽他接著道,“想不想聽聽?你大概沒聽過的?”
夏引之心思瞬間被他的話岔開,果然跟著他在想,有什麼是她沒聽過的。
古詩詞,她可是從三四歲識字便開始讀的。
就算那時候不懂其意,但凡是看過也都會背了。
她有些不服氣,在黑暗裡哼了聲。等他說。
雷鏡用手肘撐在被子上,藉著浴室裡朦朧的光,看她眼睛,摸了摸她頭髮,含笑說,“古時都稱女子頭髮為青絲,這個你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夏引之皺了皺鼻頭。
因為離得近,雷鏡看清楚她臉上表情,笑著把唇印在她頭髮上,“還有個說法,你也許不知道。”
不等她問,他告訴她,“綠雲。”
綠雲?
夏引之眨下眼睛,倒真是第一次聽。
雷鏡指尖輕捋她的發,在她髮間深吸口氣,俯在她耳邊低聲念道,“‘不覺眠枕上,倍覺綠雲香’。”
手指捏過她耳垂,劃到她頰邊,“形容女子美貌,似芙蓉。”他嘴唇跟著過來,吻她臉頰,“‘兩般總堪比,可似粉腮香。’”
“‘領如蝤蠐’是說女子脖頸之美,”他唇和手完全跟著話走,“‘昨宵歡臂上,應惹頸邊香’。”頓了頓,繼續說,“‘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夏引之眼睛隨著雷鏡動作,忽有溺水之感,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使不上力。
他動作慢得出奇,磨人非常。
雷鏡手指和她的交握住,拿到唇邊吻了吻,壓在身側,“‘歸來便攜手,纖纖春筍香’。”
手是春筍香。
夏引之被他一點點磨得難受,哼著想讓他親,聽他笑了聲,人過來,如了她願,含住她嘴唇,“‘卻疑花解語,風送過來香’。”他勾著她的舌,取悅她,“‘安知郎口內,含有暖甘香’。”
唇舌攪纏,夏引之身子滑過一陣麻意,不由拿腳去撓他小腿。
雷鏡唇邊再溢位一聲笑,拿小腿壓住她的腳,“‘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腳是軟鉤香。
“……”
她和他接吻,還在分神想,發、頰、頸、胸、口、舌、手、竟然連腳都有。
真是夠齊全。
“以為是全部了?”雷映象是能看出她在想什麼,貼著她唇邊笑著問。
夏引之因為他這句話,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竟然還有?
雷鏡眼睛看著她,慢慢說,“‘那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
話說完,沒等夏引之意會過來是哪兒,他人已經隱進被子裡,依舊用手和唇,告訴她答案。
……
雷鏡去泡茶喝了回來,夏引之都還沒回過神。
身體像是被人丟到火盆裡。
也幸好再次嘗試,比之前順利許多。
可關鍵時候他還是不忘欺負她。
咬牙靜在原處,非要再聽她喚一聲阿鏡哥哥才繼續。
這是他唯一漠視她眼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