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悶悶的, 帶著點難得的羞赧,“…沒有。”
雷鏡不相信,想到最開始,他嘗試了兩次都因為她疼得發抖,不得不停下。
“看看,”他是真擔心,低聲哄她, “是不是傷著了。”
這麼多年過去, 夏引之還是最受不住他這麼跟自己說話,溫柔哄的,寵溺的, 讓她張不開口拒絕。
她最後拗不過他,燙著臉,把手移開,閉眼摟住他的腰。
感覺著他的手,細心檢查一番,“好好的。”
“……都說了沒事。”夏引之小聲咕噥,方才低落的情緒被他這麼一打岔,散去不少。
兩個人沒再說話。
萬籟俱寂,反而讓這裡醞著幾分桃色。
從第一次親暱開始,夏引之就從沒掩飾過自己對雷鏡的渴望。
想給他,想跟他落實關係,不止是名義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想抱著他、感覺著他,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因為她會害怕,很害怕。害怕他是不是自己太過想念,而產生的幻覺。
會不會這一個多月來,其實只是一場夢,會不會…是那天在醫院裡,靜媽媽告訴她的話,全是假的。
其實他已經走了。
就像小燈泡和蒲奶奶一樣,永遠永遠的離開了她。
只是自己不想承認而已。
所以她吃了藥,讓自己一直在夢裡,在夢裡和他重逢、戀愛、看他對自己笑,聽他像以前一樣,溫柔又寵溺的喚她的名字。
“不是假的。”夏引之恍惚著,有那麼一瞬間的時空錯亂,喃著鼻音嘟囔,像是在給誰爭辯。
她聲音小,雷鏡沒聽清楚,低頭俯下來,“什麼?”
夏引之摟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整個人又往他身上貼近幾分,閉著眼睛小聲重複,“你是真的,不是假的。”
雷鏡很難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一顆心被她這八個字,說得脹酸。
靜默兩秒,他用嘴唇劃了兩下她耳垂,沿著她臉側,到鼻樑,往下,尋著她的嘴,輕輕抿住她下唇,然後是上唇,舌尖隨後而至,像是用實際行動,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夏引之被他抱在懷裡,微微仰臉和他接吻,忍不住想剛才。
雖然一開始在浴室裡,最亮的光下,兩人已經除了最後一步,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
但當被他從浴室裡抱著出來,放到床上時,她還是讓他關了燈。
雷鏡想直白的看,看她臉上的表情,看她真實動情的樣子。
拒絕了。
最後還是因為她央求的眼神示了弱。
兩層簾子遮蔽的房間,沒有絲毫的光透進來,只有外面浴室的亮從沒有關閉的房門裡暈了些光影在。
眼睛看不見,讓所有的感官放大數倍。
他的唇和手,都像是帶著零丁火星,凡過之地,似火燎原。
從小到大,因為腦子好用,夏引之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沒被理論知識打敗過。
這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理論和實戰的差距。
他試了兩次,都因為她疼得發抖,不得不半道停下。
夏引之摸到他胸前臂膀,上面全是隱忍的汗,甚至能察覺到他額上的汗落在她身上。
“你說…”夏引之簡直被自己氣得要哭出來,“我是不是跟別人構造不一樣?”
她自小沒這麼矯情過,就算有時候磕著碰著說疼,大都也是為了讓他哄,故意的。
可這次真不是。
其實,第一次被理論打敗的,不止夏引之一個。
雷鏡也是。
沒想到會這麼小,她一哭,他就不敢再繼續了,怕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