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您’了?我可受不起!你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不再傍一個大款?”
若說來之前,辛桃馥就抱著悲觀的心態對辛思勞進行試探,現在看到辛思勞果然無情,也無話可說,只苦笑一聲,扭頭就走。辛思勞見辛桃馥沒了靠山,自然再也不怵他了,心裡又是氣他又是笑他,對著辛桃馥的背影一股腦地叫罵不乾不淨的話,辛桃馥只當沒聽見,靜靜地走出了這個曾載滿溫馨的住所。
沒過兩天,辛桃馥就花錢僱了兩個人,裝成混混的樣子去騷擾辛思勞。辛思勞被嚇得夠嗆,對著兒子敢橫,對著混混可不敢。他一邊告饒一邊問:“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可不認得兩位大哥……”
混混便說:“你是不是辛桃馥的老爸?”
“是、是……”
“是就對了!”混混只說,“你養的好兒子,敢惹相家的人,現在叫你好看!”
那兩個混混也是唬人而已,並未真正傷害辛思勞。但辛思勞已被嚇得屁滾尿流,更信了辛桃馥是得罪了相家在長安州混不下去了,連帶著自己也要遭殃。辛思勞又想著躺在病院裡光吃藥一年就要花幾十萬的老母,越想越覺得頭痛。
他把心一橫,緊急將房子賣了,拿了錢便跑路,也沒提前跟兒子和老母親說一聲。
等他成功跑路了,才跟老母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得了一份外地的工作,要出去一年不回來,讓他好好和辛桃馥一起過日子。
因此,出院這天,辛奶奶才會問辛桃馥:“你爸到底是去哪裡工作了,怎麼走得那麼倉促?”
辛桃馥只聳聳肩,說:“他的事情可不會跟我說啊。”
辛思勞跑路的時候,並沒通知辛桃馥,過後也沒和辛桃馥聯絡。
但辛思勞的出走,其實是辛桃馥策劃的,他當然清楚內情。而且,辛思勞前腳剛坐上火車離去,後腳班子書就告訴辛桃馥了。
辛桃馥點點頭,說:“謝謝子書哥。”
班子書想了想,卻問:“你會感到失望嗎?”
辛桃馥笑了:“我對他已沒有指望,又怎麼會失望?”
現在辛桃馥笑得豁達,班子書卻想起當初在x城的時候,那個流著淚自訴氪金充爹的辛桃馥。
而現在,辛桃馥已經很冷靜地思考怎麼樣優雅地甩掉辛思勞這個“包袱”——甩掉包袱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包袱主動甩掉自己。
班子書跟辛奶奶說了,以後會常來和平州看她。
這話辛桃馥聽著是客套話,卻不想班子書不是說著玩兒的。辛桃馥剛帶著辛奶奶在和平州落腳,班子書就來送喬遷禮物,果籃還有適合辛奶奶身體的保健品。
班子書不來和平州的時候,也會時常和辛奶奶發資訊表示問候,就跟有親有故似的。
辛奶奶也很喜歡班子書這位晚輩,不時還拿著手機給辛桃馥看班子書發來的圖片,有時候又指著桌子上的保健品說:“這孩子可真有心啊。”
辛桃馥一開始也沒覺得什麼,只認為是班子書的禮數。但漸漸的,辛桃馥都覺得不對了,這要是“客氣”,也太他麼客氣了。
辛桃馥忍不住跟奶奶說:“你和子書哥怎麼這麼投緣啊?他怎麼這麼討好你?”要知道,班子書也是一個人物,能叫他費心討好的人,十個手指都數得過來,這裡頭怎麼可能有辛奶奶的事兒呢?
奶奶捂嘴一笑,說:“我的好孫兒,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他哪兒是討好我,他是在討好你呀!”
辛桃馥愣了:“什麼?”
奶奶卻說:“他是想追你吧?”
辛桃馥震驚:“奶奶你為什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
在他噎了這一下之後,又發現了一個盲點:“不對,奶奶,你怎麼會知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