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問:“怎麼是咖啡配油條?不常見都是豆漿配油條嗎?”
班子書答:“咖啡豆也是一種豆,故而咖啡也是一種豆漿。”
辛桃馥竟無言以對。
說起來,辛桃馥奶奶入院也是班子書辦的,現在奶奶出院,也是班子書辦,也是一種“緣分”。而且,在辛奶奶住院期間,班子書三不五時也會去探望探望,跟醫生交流情況,一來是盡他的禮數,二來也也是叫醫院知道,這個病人是有大人物一直關注著的。
這天,辛奶奶辦了出院,便跟班子書笑著說:“你是一個好孩子。”她又對辛桃馥說:“你交了一個好朋友。”
辛桃馥有些尷尬地笑笑。
辛奶奶又對班子書說:“我跟孫子去了和平州,以後可難見到你了……”
班子書便道:“我會多去看老人家的。”
辛奶奶笑笑,又問辛桃馥:“你爸到底是去哪裡工作了,怎麼走得那麼倉促?”
辛桃馥笑了笑。
原來是辛桃馥本就因為之前差點被賣的事情對辛思勞心存芥蒂,辛思勞自己面對辛桃馥的時候也是半尷不尬的。他一邊心裡不滿辛桃馥不再大方地給自己錢,一邊又不敢惹有了後臺靠山的辛桃馥,父子關係越發僵硬。
辛桃馥見著他也不太痛快。
最近,辛桃馥又從殷先生那兒知曉了當年母親放棄撫養權的真相,他便越發煩厭辛思勞,已經到了看到他的臉就煩的地步。
既要去和平州過好日子,辛桃馥自然要帶上奶奶,但父親吧……
前一陣子,辛桃馥才回了一趟家,跟辛思勞說:“我已決定離開這兒,轉學手續也辦好了,我要去和平州定下來,以後估計再不回來了。”
辛思勞一聽,吃了一大驚:“怎麼這麼突然?”
辛桃馥笑了笑:“你還沒聽說麼?”
“這……”辛思勞眼珠子轉了轉。自打他知道兒子攀上了殷家之後,也多留意檢視這方面的新聞,便說:“我聽說,殷家又打算和相家聯姻了……是、是因為這個嗎?”
辛桃馥點點頭,回答:“就是這樣。殷先生要結婚了,他的結婚物件容不下我,所以要把我趕走。現在殷相兩家都給我下了最後通牒,叫我這個幾個月之內必須搬走,否則就要給我顏色瞧瞧。”
辛桃馥說得有板有眼的,一下就把辛思勞給唬住了。辛思勞大驚失色:“這……他們怎麼能這樣呢?”想了半天,辛思勞又舔舔嘴唇,問:“那殷家大家大戶的,給你分手費了沒有?”
辛桃馥回答:“我把人家姓相的打了一頓,他們不抓我蹲局子就算是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了。現在我是徹底把他們得罪了,不跑以後也麻煩一堆,哪兒來什麼分手費?沒被揍一頓就是走了好運了。”
辛思勞驚得跳起來:“什麼?你還敢打人?”
辛桃馥笑了:“他作踐我,我當然要還擊。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跟別提我一個男子漢。”
“你男子漢?”辛思勞氣笑了,“你去賣屁股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自己是男子漢?就沒有土性了?”
辛桃馥已經沒法對辛思勞生氣了,只覺無力,並不回答,轉而問道:“奶奶要出院的訊息你收到了嗎?”
辛思勞想了想,彷彿才想起這麼一茬:“……是聽說了。”
“現在我被殷家趕走,奶奶自然也沒法住那個好醫院了。”辛桃馥說,“不過,現在奶奶的病情好多了,您也是知道的。只要給她吃藥,維持治療就可。我打算把這房子賣了,帶著奶奶一起去和平州,在那邊紮根,您說怎麼樣?”
這房子還是辛思勞名下的,辛思勞聽了,自然不肯。他惱道:“你不是很厲害嗎?之前還差點把老子也滅了,現在要挖老子的棺材本,倒想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