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分佈不是特別的均勻,但距離基本相隔不太遠。夏淳用她僅剩的一點知識與良知思考了一下歪脖子樹的沉重能力和周卿玉盪漾起來摔下去的可能性……
目光在方寸之地逡巡,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冒出來一個比較靠譜的點子。
夏淳在思索,如果給周卿玉綁上繩子,再把周卿玉掛到歪脖子樹……就是像掛鑰匙串那樣從這棵樹掛到那棵樹,一路掛下去,她自己再順勢爬下去,兩人成功著陸的機率有多少。
思索了半天,覺得點子可以餿,但不能沒有。可以搞!
肚兜已經貢獻給傷患,除了外衣和周卿玉的外衣,她目前也沒什麼有效的繩索能提供幫助。
夏淳搖頭晃腦地再一次將手伸向少傅的腰帶,心中是一種逼不得已的竊喜。她語重心長:“真不是奴婢想對你如何如何哦,公子請你千萬相信,奴婢的內心是真誠地想要救公子你於水火。我的心如白壁一般純潔無瑕,公子千萬莫誤會奴婢。”
說著,麻溜地解開了周卿玉的腰帶。
這回昏迷之中的人並沒有再睜開眼睛,夏淳順利地脫了他的衣裳。
外衣上都是血,乾涸了凝結成一塊一塊的,撕不開又擰不成一股。夏淳乾脆用兩個袖子,展開來就覺得不夠長,順勢又將周卿玉的褲子以及自己的褲子一併脫下來。脫的過程中,周卿玉眼睛似睜未睜,眉頭痛苦地擰成一圖。
夏淳沒注意到周卿玉的眼睫扇動,只專心致志地將兩人的褲子各自擰成一股,交叉兩條腿分別打成死結,綁在一起。
周卿玉眼睛睜開了一瞬,似乎什麼都沒入眼中,茫然地閉上。
夏淳全然不知,一手扶起周卿玉,一手拿著繩子的一端將自制的繩索在周卿玉的身後繞了一圈,打了個死結。然後用衣服的另一端在自己身上繞了一個圈,再打上死結。此時兩個人彷彿一根繩子兩端分別墜著的石頭,一前一後的彼此拉扯。
夏淳將人挪到石頭的邊緣,率先爬下了石塊。
側臥在石塊上的周少傅眼睫艱難地抖動了兩下,又沉沉地閉上。夏淳踩著石頭靠近歪脖子樹,重重地扯了兩下,繞到了樹的另一邊。
繩子接的夠長,夏淳移動了,石塊上的周卿玉卻並不因此而挪動。直到夏淳徹底站穩了,她才猛地一扯繩索的另一端。周卿玉離開石塊的瞬間,夏淳也被他下墜的力氣給帶的滑落了下去。
最後果然就像她想象的那樣,兩人就像鑰匙串的兩個鑰匙,掛在樹杈的兩邊晃盪。
周卿玉一聲悶哼,天旋地轉。
夏淳哇哦地在半空中蕩了一圈,抓住昏迷中的周卿玉,特別慶幸自己是如此的足智多謀。昏迷中的周卿玉在強烈的生命威脅之下強制睜了一次眼,意識陷入徹底昏迷之前,他只記入夏淳一張唯恐天下不亂的臉。
事實證明,餿主意有時候餿,卻不一定沒用。只要你有那個膽子。
周卿玉別看消瘦,實則身高體長,精壯得彷彿秤砣。夏淳居然真的就用這種離奇的方法,帶著他有驚無險地下了峭壁。
“公子,感謝父母給你一張好臉吧。”夏淳擦了擦蹭得血肉模糊的半張臉,“你要是稍微長得醜一點點,奴婢都能昧著良心,讓你自生自滅。”
一瘸一拐地拖著人往山谷裡走,夏淳舉目四望。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樹林,身後的峭壁沒有退路。她的後背被峭壁上的石頭刮破了皮,一流汗就火辣辣的疼。這破地方不曉得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山谷,但顯然眼下這片山谷,早已不是他們紮營的那一個。
夏淳還記得替周卿玉套了褲子,總不能溜光。
昏沉沉的,她也弄不清哪個是哪個的褲子。胡亂解開 ,給自己套了一條,另一條給周卿玉套了。
她真的沒力氣了,爬下來再穿衣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