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弄得渾身僵硬,一時間竟有種這蠢貨存心貪圖他美色的荒謬感。等察覺到身後之人的手腳開始不規矩,這股荒謬感就更甚了!
周卿玉臉不由一黑,反手伸到背後一把將人給揪下來按倒。
夏淳嘻嘻一笑,仰頭噘嘴啄他的下巴。
少傅的眼眸漸漸深沉,燭臺噼啪一聲細微炸響,這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凌雲凌風仰頭望著漆黑的夜色,心道何時他們也能溫香軟玉在懷一晌貪歡直至天明呢?耳邊是綿綿不絕的交.歡之聲,時不時女子嬌啼伴有桌椅挪動茲拉的聲響……唉,公子自從中了夏姑娘的蠱惑,真真兒是變了個人。
……溫柔鄉是英雄冢啊,美色誤人啊,兩人心中搖頭嘆腦,手卻識趣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許是因著要議親,蒹葭院終於想起來問詢夏淳小日子的重要。溫氏比較有心,特地派人請了京中有名的婦科聖手來替夏淳號脈。
號脈的結果有些不理想,夏淳這身子似乎年幼的時候吃錯了東西,以至於子嗣艱難。
這結果一出,蒹葭院和松和院都鬆了口氣。而一心盼著夏淳在主母進門之前就生子立穩腳跟的小彩蝶,頓時跟天塌下來似的,當場就抱著夏淳哭了出來。
周卿玉從張嬤嬤口中得知了這事兒,臉色也不大好看。他雖說沒有寵妾滅妻的打算,但心中早已預備好給夏淳幾個孩子的。
當下坐不住,親自來了夏淳的屋子,沉默半晌問了一句:“可有法子治?”
老大夫頭一回見到這般出塵絕豔的男子,愣了半天才感慨:“治自然是有得治,只是姑娘年幼時候用藥太重了,怕是十分困難。”
夏淳沒有如花的記憶,自然不曉得,當初楊家主母林氏挑她陪楊秀娥上京,就是打著未來叫如花替楊秀娥做陪嫁丫頭的盤算。
楊秀娥如今五官長開了,只能算得上柔美。當年七八歲的時候就別說了。眼睛鼻子糊成一團,瘦筋筋的,從頭到腳都看不出個美字兒來。林氏知曉女兒長相吃了虧,便做主挑了好幾個美貌的丫頭讓她帶上京城。
林氏打算的好好兒的,將來她女兒若是嫁入高門,吃了相貌上的虧不要緊。這些個自小一起長大有情分的丫鬟就能在後院兒裡幫到她女兒。如花卻與另幾個丫頭又有幾分不同,如花格外的水靈。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小小年紀就出落的絕美。
林氏一面覺得如花是個爭寵的利器一面又忌憚她。既然將來是替楊秀娥爭寵的奴婢,自然不能越過主子去。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一碗藥斷了如花的路。
小彩蝶一把攥住老大夫的手就急了:“大夫您總得想個法子啊!咱姑娘如今年歲也不大,不是都說年紀小得病最好治。咱們姑娘身子好,要怎麼治也不怕吃不消。”
夏淳也有些緊張地看向老大夫,在她看來,沒打算生孩子和不能生孩子是兩碼事。
“難也並非不能,”少傅一雙淡漠的眼睛彷彿凝聚了星光,落到夏淳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柔色,嗓音卻還是冷冷清清,“你只管開方子便是。”
老大夫的目光在周卿玉和夏淳身上來回打量,心裡不由也替兩人遺憾。父母生得這幅模樣,要是生了孩子得有多好看:“老朽也不敢斷定一定能治好,姑娘這情況只能看運道。運道好,養個幾年就能好,運道不好,吃一輩子藥都不一定能行。”
這話一說,小彩蝶又要哭了。周卿玉看著夏淳沒了笑容的臉,心裡也不好受:“你且開藥便是,溫養為主。”
老大夫留了藥方,背上藥箱搖頭嘆氣地走了。
大夫一走,小彩蝶趕緊隨他一道去抓藥。宋嬤嬤特有眼色地看著兩主子似乎有話要說,連忙領著人退出屋,順便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周卿玉嘆了口氣,起身緩步走到床邊,凝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