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的指紋和虹膜幫白楚年開鎖。
固有能力不能被抑制器禁用,雖然渡墨不太清楚無象潛行者的具體固有能力,但為了預防萬一,還是憑著直覺把無象潛行者的眼睛矇住了,卻沒想到有人能給他提供特殊裝備,百密一疏。
無象潛行者重新壓低帽簷,走在前面給白楚年帶路,用指紋開啟每道閘門,再輕輕關上。
白楚年跟在他後面,看著這個小個子邁著細碎的步子在前面匆匆地走。
謝謝你為我冒險。白楚年說。
無象潛行者搖搖頭:你說的,會告訴我少校的近況。他還好嗎,有沒有再受傷。
我在m港出任務的時候見到他了,他挺好的,舊傷好像也差不多痊癒了。
無象潛行者:他見到ioa的會長了?
白楚年:嗯,不過只簡單地敘了敘舊。他現在還是單身,聽他哥說他不想找物件。你喜歡他?要我替你傳達這個意思嗎?我覺得我應該說得上話。
沒不用。無象潛行者用力嚥了嚥唾沫,把哽咽的嗓音嚥下去,如果他受傷了,傷他的傢伙在這個監獄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替他殺死,除此之外我也做不了什麼。
實驗體有保釋條例,你知道嗎?
知道。可我是被研究所銷燬的實驗體,我沒有票據,也沒有憑證。少校安慰我說,只要我好好工作就能出去,我知道他在哄我,他不想讓我餘生活在絕望裡。可我知道我被永遠監禁在這,到死都不能再出去了。無象潛行者說這話時眼神滿是無奈,如果你能出去,如果有實驗體想傷害他,你替我保護他一次,就當是給我的報酬。
好。
多餘的安慰白楚年說不出口,相比這些向現實低頭認命的同類,他已經足夠幸福。
無象潛行者領著他直到進入金縷蟲所在的監護大樓,一路使用他模仿複製來的指紋虹膜開啟所有通道。
開啟金縷蟲的病房門後,無象潛行者壓低帽簷,與白楚年告別,匆匆返回自己監區了。
監護走廊內燈都是開著的,病房內也開著檯燈。
金縷蟲面對著牆側躺,他睡不著,呆呆地用指甲在牆面上摳,白牆被他摳得坑坑窪窪滿是哥哥。
醫生說他出現了刻板運動障礙,不管給他什麼東西,時間久了他都會無意識地在上面用所有能找到的工具寫滿哥哥這兩個字。
一隻手輕輕搭在他肩頭,金縷蟲並沒有被驚嚇到,甚至沒有感覺到,仍舊對著密密麻麻的牆面出神。
跟我躲一下,今晚可能會有人暗殺你。白楚年把他從病床上拉了起來。
按經驗來看,渡墨大規模突擊檢查應該是有效的,如果能查出來違禁物,就能暫時阻止紅喉鳥的暗殺行動,但如果沒查出來,就會打草驚蛇,甚至潛藏在犯人中的亡命之徒會提前動手。